若問老白最正視的,天然是那三百琥州新卒。
白修竹破口痛罵:“哪個新卒再是妖言惑眾,給本帥抽,用鞭子狠狠地抽。”
作為大帥,白修竹豈能不存眷新卒,豈會不正視新卒。
事是這麼個事,可遵循律法來講,周寶等人的確犯了法,上綱上線就是大罪。
周寶當真的說道:“俺們不怕人頭落地,殺敵,成,陷陣,成,怎地都成,糧餉可不能少,俺娘說存著,將來朝廷給了田,拿著錢給俺說媳婦兒。”
“屁話,管不成便說管不成,與本帥有何乾係。”
白修竹並不料外,嘲弄道:“你於凪每年都要練習新卒,這越州城中連你都冇法管束他們,莫非要叫本帥入這新卒營為你勞累?”
周寶跑過來後,摸了摸本身的大禿頂,憨笑道:“俺們昔日在村裡就是這般,如果打鬥,先將頭髮割光,免得打起來被人抓了頭髮,現在俺們成了軍男人,遲早要上陣殺敵,頭上的毛留了也無用,又不尋婆娘。”
除此以外,青州知州曹權國還是老國公的半子。
於凪轉頭對小旗點了點頭,小旗去叫人了。
隻是作為邊關大帥,一邊是全部南邊軍,一邊是琥州新卒,他隻能選南邊軍。
周寶等人犯的事,白修竹曉得,並且曉得的極其詳細,琥州這群人說是打家劫舍,不如說是劫富濟貧,至於害了夫君性命,那也是這所謂的“夫君”先禍害了百姓。
於凪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馬旁,苦笑道:“入了營後,周寶等人整日探聽南野的事。”
於凪愁悶不已:“周寶等人說是帥爺您將他們帶來的,說您是他們的背景,卑賤也是難堪。”
令白修竹皺眉的是,上麵蓋著的印信竟是知州印,而非知府印。
各新卒營的新兵每兩日練習一次,一旦分開新卒營便可入六大營成為了真正的邊軍,吃朝廷俸祿。
說到一半,親隨重視到了周寶,躊躇了一下,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轉過身揹著周寶交給了白修竹。
於凪罵道:“胡說八道,你等皆是悍卒,有了軍功,遲早出人頭地。”
看起來誠懇巴交的於凪欲言又止,終究苦笑一番:“這琥州來的新卒倒是悍勇,木刀木槍到了手裡便和兵刃普通,出槍有力,劈刀有勢,吃的倒是多,力量也足,尤是這結陣練習,若不曉得定會覺得是戰陣老卒,隻是…”
“南野?”
“大帥,城外來了人,來了官家的人,還帶著很多兵備府的人,官轎中乘坐的恰是青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