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關,是南軍的南關。”
直到這支沉默的步隊從邊上走過,白修竹終究反應了過來,下認識叫了起來。
白修竹吸著冷氣,一口接著一口。
都熟諳旺仔,白修竹更熟諳,緊緊抓住馬鞭,他不敢抽齊燁,還不敢抽劉旺嗎。
剛要在罵,白修竹俄然重視到了這群戰俘拉著的板車。
大量的香料、象牙、獸皮掉了一地。
“你…”
“另有那一車,有黃金那一車。”
“是南…南野輔兵。”
“常霖,餘思彤,這兩個狗日的去了那裡,給本帥滾過來!”
連續說了四個“這”字,白修竹畢竟還是吼出了聲。
從將軍到校尉,從校尉到伍長,每小我都曉得,這群人是齊燁的馬仔,這群馬仔,曾是山林中最強大的懦夫們。
一群校尉們,任由哈喇子滴落在了地上,嘀嗒嘀嗒。
李蠻虎等親隨,下認識讓開了路。
“你這狗日的還不滾到本帥麵…”
“南野?!”
這數千人徑直走來,走向越州北城門,所過之處,越州的軍伍齊齊讓到兩側,滿臉各種戀慕妒忌恨。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旺仔騎著馬奔馳趕來。
遠處一個小旗跑了過來,單膝跪地:“回大帥,是輔虎帳。”
“這是哪一處折衝府的將士,為何出關,為何入城,為何本帥不知?”
白修竹怒不成遏,反應過來了,怪不得剛纔那群人各個壯的和熊瞎子似的,敢情是朵、木鹿二部的族人。
頓時的白修竹愣住了,完整愣住了。
周寶攥緊了拳頭,雙目熾熱:“這是…這是南軍,好是威風,好是煞氣!”
板車,會發光,照的民氣慌,照的白修竹不竭吞嚥口水,照的一群越州精銳,留著哈喇子,照的琥州三百百姓,想衝要上拚了老命掠取!
倆人還擱那爭呢,都是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
一群將軍們,和牛似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眼睛紅的嚇人。
白修竹的眼睛,又有點拔不出來了。
說完後,旺仔調轉馬頭,一樣馬鞭,夾著馬腹就這麼分開了。
“本將攔不住,攔他何為。”
走在最前麵的壯漢們,滿身都覆蓋在烏黑的甲冑之下,遮麵盔遮住了臉部,卻遮不住那充滿野性與狂性的嗜血雙目。
白修竹是真氣著了,城關,是他最大,或是說最後的底線。
“放你孃的屁。”餘思彤破口痛罵:“當時你也未攔殿下啊。”
“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