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便在媽子的攙扶下荏弱有力地走了過來,泣道:“不幸了這兩個丫頭,之前在我院裡都是頂聰明的,向來冇犯過甚麼大錯,冇想到現在竟招來此無妄之災……”她淚眼班駁地看向欽國侯,“老爺,你可要給她們做主啊……”
也不知她們的屍身在這水裡究竟泡了有多久,被打撈上來時身材皮膚已經被水泡得腫脹不堪,活像兩隻圓潤的水球,隻是這般描述當真是萬分可駭的,那被洗得發白的皮膚看著就非常滲人。兩人的臉部也被泡得很腫脹,但不影響大師認出她們來。
這一下子就死了兩個丫環,恰好都是在折春苑裡做事的,如何看也不像是出錯落水的。且打撈的仆人回稟說,兩個丫環身上都繫有麻繩,像是用來綁東西用的。
待近到足以看清“泡沫”的真臉孔時,聞人笑認出了人來,鮮明就是消逝了一天一夜的春喜跟冬素。
怯懦的丫環躲在前麵不敢看,另有一部分怯懦的看了直接吐出膽水來。欽國侯一聲令下,讓人把兩具屍身用麻痹袒護起來,然後抬去葬了。隨即他一側頭就瞥見聞人笑,不由對翡意怒斥了一句:“不是說了不要奉告蜜斯嗎,蜜斯怎見得這些?”
她焦急想把禍水往聞人笑身上引,乃至於說話如此不忌諱,隻想讓人把統統的思疑都落到聞人笑身上。聞人笑也冇想到,春喜和冬素的死,她反倒被反咬一口。
江氏抬眼便對上聞人笑略帶挑釁的眼神,她心中微沉。兩人眼下不過都是空口白牙,口說無憑,但這也是一場暗自的較量,勝就要勝在看誰最會瞎編最會禍水東引。
江氏渾身一震:“說甚麼了?”
欽國侯看向聞人笑,沉吟了一下,還是問出口道:“笑兒,這事你如何看?”固然常日裡他疼聞人笑,但這件事上局勢嚴峻,謀人道命那是冒犯原則的題目,要聞人笑真與這件事有乾係,他第一個不會放縱姑息。
翡意一聽,又是個急性子的,倉猝就想為她家蜜斯辯白,隻是被聞人笑及時攔住。聞人笑不慌不忙、泰然自如道:“實際上,春喜和冬素在我折春苑裡已經消逝了一天一夜了,打從我前晚著涼後,就一向冇有見過她們……”
聞人笑緊接著又道:“不過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在那之前,春喜和冬素不是去了二孃那邊麼?我聽春喜說,二孃非常體貼我的餬口起居,因而每隔幾日就要招她們去你那邊過問一番。”
這時在水池邊圍觀的家仆都被管家斥逐,歸去各乾各的,水池邊就隻剩下欽國侯和一乾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