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抬了昂首,揭開覆蓋著雙眼的肥碩的綠葉,道:“哦?那你如何跟你娘說的?”
表情直接影響了肝火。聞人笑肝火太旺,然後俄然間,感覺本身鼻槽一熱。溫熱的液體從鼻槽裡流了出來。
等了好一陣子,謝鬱臉上較著的不耐,終究比及跑去叫太醫的阿誰宮女返來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但是她身後卻冇有跟著雲凡或者是白芷任何一名大夫來。
“還能上哪兒去,找太醫。”謝鬱雙眼目視火線,連低頭看她一眼的工夫都冇有,“讓你不要昂首你不聽話是不是?給我好好仰著!”
聞人笑嚥了咽口水,道:“小小年紀就學會拉仇恨,可不好。”
宮裡繁花錦簇,蝶舞生香。
隨後謝鬱在聞人笑身邊蹲下,她的鼻血幾近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也不清楚,這究竟是一種甚麼樣的感受,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
楹兒躲閃不及,氣憤了,用她沾滿瓜瓤的手用力地拍綠豆,綠豆固執不平,後被楹兒一把揪著往水池裡扔……
楹兒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沾了甜甜的西瓜汁,她的小嘴上也儘是黏黏糊糊的。聞人笑冇有答覆她,她得意其樂道:“姐姐你月事剛走,彷彿還不能吃冰的呀,算了,就隻要我本身吃了。”
一會兒,楹兒咂咂嘴:“這瓜可真甜!”
聞人笑從涼椅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地下水滋滋的瓜皮,強忍著把它撿起來舔一遍的打動,手捂著側臉,眼神迷離地看向遠方,愁悶地歎了一口老氣。
很快宮女給楹兒送來了半隻冰鎮的紅壤西瓜,還是翻了沙的那種,熟得不能再熟。瓜瓤裡插著一隻勺子,專門用來舀瓜肉的,楹兒坐在樹下的板凳上,吃得不亦樂乎。
聞人笑內心一格登,抬手去摸了摸,放到麵前一看,不會吧,手指鮮紅,這是流鼻血了?
是體貼麼?
不會是她看花了眼吧?
宮女惺忪地展開眼,見狀大驚,趕緊慌鎮靜張地跑去找太醫。謝鬱又及時提示她一句:“讓雲凡太醫來或者白芷大夫來!”
“是真的很甜,”楹兒舀了一勺起來,問,“姐姐要吃一口嗎?”
還特麼憋屈。
約摸是這些天,連著吃得太補,這大夏天的又輕易火氣重,中間有那麼又紅又肥美的瓜她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還聽著楹兒吃得哧溜哧溜地響。
他幾近甚麼都冇想,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很快,綠豆瞅準了新目標,臨時放過了滿樹朝它號令亂吼的蟬,一眼瞧見樹下楹兒手裡的瓜,飛地個撲下來,和楹兒搶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