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聲音耗儘了最後一絲耐煩。
更可駭的是,太極圖下,另有一種無形之力,將這虛空都封閉。
他有種感受,他若敢輕舉妄動,恐怕會迎來暴風驟雨般的殺機。
便消逝不見。
……
話音一落,便再也不開口,像是對那聲音非常不屑,不配與他說話。
即便如此,身處詭異血繭當中,老者還是氣沉如山,正襟跪坐,雙手重放膝上,兩眼微閉,不動不搖。
“隻是若想留下我,除非你真有本領功返六合,武道通神,現在嘛,嘿嘿,還差了些道行!”
心道不好,已聽聞清聲響徹虛空。
“屆時不止你本身枉受痛苦,華侈本君如此多工夫與光陰,自要有報酬此支出代價,你既已死,我便拿心心念唸的天下泄一泄心中不快,待本君想想……”
一聲虛無,紅袍人驀地化作虛無,一如之前一次。
現在倒是鬚髮混亂,衣衫不整,神采暗淡,顯得非常狼狽。
非男非女的弘大聲音道:“你當人間有幾個華仲道?彆說今時,古往今來,人間萬古,也不見五指之數。若非如此,本君又何用如此耗操心血?”
青皮惡鬼讚歎道:“帝君,如此看來,是非要至六合至暗至陰時,抽血離魂,以玄煞血幡強煉了。”
石台之上,有一個血紅色如大繭普通的東西,卻本來是一道道腥紅的血線纏繞。
“便屠儘一城之人,送與你作伴如何?如果不敷,便再加一城。”
血符黑幡在滾滾青煙中飄飄零蕩,那一道道血管般的絲線,恰是從這一根根血符黑幡上探出,極其詭異。
……
如果一個不謹慎,讓他跑掉,就真的隻能束手無策。
太極圖下,紅袍人便感到一股沉沉的壓力。
殺人是假,傷人是真,他隻是想順勢找出這窩裝神弄鬼的東西的老巢。
“你覺得如此,本君便難奈你何?待本君將你血脈抽出,以此玄煞血幡大陣祭煉七七之數,還是能將它迫出。”
不知何時,本就暗淡沉鬱的虛空,變得更加暗淡深沉,陰寒之氣滿盈周天。
聽聞那聲音,連眼皮都冇有動,隻淡然道:“仲道雖死,吾道不斷,浩然六合,正氣長存!”
“啊!痛煞我也!此仇必有所報!”
不好!
在有籌辦的前提下,花愷想要完整滅殺紅袍人固然不算太輕易,卻也不是做不到。
念動間,花愷已經朝著感到到的方向縱身而逝。
“上天上天,指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