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交運。”
之前的“周倉”也是一樣,若非他以觀照金瞳發明瞭它的馬腳地點,又是出其不料之下,恐怕冇這麼輕易處理。
花愷微微一笑:“哦?你是在威脅我?”
腦門上緩緩流下一道溫熱。
探脫手,正要將刀握在手中。
紅袍人麵色一變,劍氣如龍,已襲捲而下。
想了想,又轉首看向城隍廟殘址。
“呃……呃……”
本來威風凜冽的金甲神將,消逝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件物事,掉落原地。
與眾口相傳的關二爺所持青龍偃月刀幾近普通無二。
劍氣消逝,原地倒是空空如也,紅袍人的身影早已不見,隻要地上有一片紅色衣角遺留。
金甲人隻覺滿身力量如決堤大水,瞬息間傾泄而出。
才過半晌,花愷倒是眉頭微皺,揮手散去劍氣。
這絕對是一柄當之無愧的神兵,就算是謝雲流手中那把曾經讓他驚懼過的畫影魔劍,和李忘內行裡的玉清玄明,單論鋒利,與這杆長刀比擬也有所不及。
話音未落,花愷猛地抬手,周遭氛圍乍然變冷,劍氣如狂亂舞。
銀熾劍身突然化作一道道遊絲散開,飛向身後一道尚保持著劍指向前姿式的苗條身影,環繞飛舞。
伸手一抹,看動手上的一片紅色。
就彷彿是處在另一個維度普通,龐大的劍氣風暴,也難撼動分毫。
揚手揮出一道青煙,化作一條青黑瑣鏈。
不過一塊泥捏的牌子,竟也能變成所謂的“神將”,這類手腕還真是讓他難以瞭解。
上麵有一道道莫名的紋路,另有兩個古樸筆墨。
若非不滅金身表裡兼修,他毫不但僅隻是咳嗽兩聲罷了。
長刀突地一陣陣顫抖,一聲金鳴,便化作金光飛去。
彷彿被花愷的複讀機行動觸怒了,紅袍人笑意微淡:“陸某以禮相待,公子可莫要孤負我一番美意,需知你的劍修之術雖是不凡,卻也並非甚麼驚天動地的大神通,帝君乃是真神,真要惹得帝君起火,嗬嗬……”
他用儘僅剩的一絲力量,低下頭,隻見胸口冒出了一截銀熾色劍尖,劍身上有一絲絲紅芒流轉。
“公子這究竟是想要何物?”
“怎、怎……麼、麼……可可、可……能……?”
花愷雙目微闔,心中微微嘲笑。
一手固執著杆粗大鐵筆,一手掌著那把掩月長刀,正笑意吟吟看著他。
但上麵的青煙旋渦,仍然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