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這是如何回事?”
小腦袋看著天上,瞪著一雙黑亮的圓眼,小嘴也張得圓溜溜。
他雖位尊望重,卻也不過是一介清儒,仗著身材魁偉,年紀雖大,縛雞之力還是有的,卻也僅此罷了。
長眉老道沉聲歎了一句,又決然道:“當年人皇以山川作骨,江河為絡,九州化眼,億萬英魂血肉澆鑄,方成此陣圖,上應周天星鬥,下承社稷黎庶。人道氣運一日未絕,此陣便一日不破,不然那天庭諸神何故三千年謀算皆未逞功?現在雖人間晦黯,人道勢微,卻並未斷絕,此事絕無能夠。”
“周天星鬥之力?”
漫天風雪吼怒,這三人就彷彿三個雕像般,毫無所動。
大漢不敢多問,躬聲應是後,又問道:“夫子,再往東另有不到四十裡,便是淄川縣,可要我先去交代一聲,讓他們前來驅逐?”
周府。
一個眉長數尺,一個白髯似虯。
此中有一處絕巔,聳入雲海之上,彷彿是在山顛的萬年玄冰當中,生生在此中取出的一座冇有穹頂的獨特大殿。
車篷裡又探出一個身影,彎著腰走下了牛車。
花愷卻不知本身所為,轟動了這人間多少躲藏的莫測存在。
老者手撫長鬚,站立些時,淡淡說了句,便返身迴轉車中。
老者點頭道:“不必了。”
兩個老道也同時撐開白眉之下的乾枯眼皮,晦澀渾濁的雙眼當中,儘是驚愣,一人一句收回迷惑。
古絕老道緩緩道完,便又闔上雙眼,再無動靜。
趕車的大漢也驚奇不定地問道。
所幸他學貫古今,對這奇特天象倒是也能有幾分猜想,卻也難辨禍福。
風雪如漏鬥般從天上倒灌而下。
小腦袋上紮著兩個圓圓的小髮髻,另有著圓圓的眼睛和小臉。
“周寧安在?城隍帝君有神喻降下,還不速速速出來跪迎!”
冰天雪地當中,卻竟有一片片殿宇連綴,廊橋飛架,連接一座座雄峰。
用清脆還帶著奶氣的聲音嚷嚷著:“哎呀!夫子夫子,天變黑了!今兒這天如何黑這麼快啊!”
周、淩二人倉猝上前,捧起玉器,分頭去安排。
聲音高高在上,震耳欲聾。
各種奇景,彷彿瑤池。
大漢曉得他稟性,聞言也不料外,鞭子揚起。
與此同時,魯地,離淄川隻要不到百裡之處,有一牛車正緩緩而行。
……
“自人皇以江山社稷圖封天絕地,三千年以降,莫說人間,便是天庭,也斷了天途,再不見周天星宿,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