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是,這隻狐狸兩隻前爪還抓著一根棍子,棍子上繫著一根長繩,繩的另一端,綁著一根胡蘿蔔,吊在黑驢麵前。
在黑驢的腦袋上,還蹲著一隻烏黑的狐狸,這本不出奇,也就是讓人多看兩眼。
十幾個手執利刃的壯漢,圍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妙齡女子。
“公子,你怎的如此心狠,置我於不顧,可真讓人悲傷死了。唉,也罷,公子你長得如此姣美,小女子可捨不得讓你走呀。”
笑聲勾魂,舞姿奪魄。
此人麵貌之漂亮,哪怕是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未幾見,隻是氣味不顯,又年紀悄悄,隻覺得這是個書白癡。
哼,不管如何,敢如此疏忽本女人,實在罪不成恕。
美目微轉,便又媚眼如絲,嬌羞一笑,嗔道:“公子說的甚麼話?兩情相悅,偏讓你說得如此刺耳。公子如果喜好,小女子歡樂得緊,又說甚麼怕不怕,賠不賠的?”
她有傾城之貌,清麗中帶著媚態,聲音似能勾魂奪魄,又作楚楚不幸之態,彆說男人,恐怕女人見了都不忍見死不救。
纖腰輕擺,輕紗舞動。
這個俄然闖了出來的騎驢年青人,讓兩人神采各彆。
黑驢悠悠地從道旁顛末,一人一狐一驢,就這麼對這各處的屍身血泊,視若無睹。
如許的一幕,換了任何一個熱血的男兒看了,都免不了會方向美人,覺得他們是在行不義之事,從而義憤填膺,如果武林中人,恐怕當即就要行俠仗義了。
若說他是瞎子,難不成手上拿著的書是假的不成?
說他是聾子,倒另有幾分能夠。
一雙媚眼如絲,從指間透出,如果平凡人,恐怕就是情絲牽纏,難以逃脫。
鈴聲,來人,都引發了兩邊的重視。
“哦,你喜好我啊?”
美食在前,黑驢卻隻能看,不能吃,狐狸不時閒逛棍子,竟然節製著驢子乖乖前行,不時轉向。
但那騎驢人仍然充耳不聞普通,彆說救人,眼睛都冇從手上的書中移開過。
“??”妙齡女子現在已經懵了。
轉刹時又雙手掩麵:“你此人,這類話如何能說出口?真羞死人了。”
倒是那隻狐狸,往這邊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兩邊人都感受這狐狸眼中彷彿帶著一絲……鄙夷?
妙齡女子本來媚意橫流的雙眼,微微閃過一絲冷意,便又複萬種風情。
那妙齡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眸子一轉,纖腰一扭,便要脫出鏢頭的刀勢,同時嬌聲喊道:“公子,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