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航再是胸懷開闊,心中對這耿紹南也是不滿。
一來確是懷了與白石一樣的動機,二來,他們固然放棄了戍守,卻另有其他十數名弟子為他們策應,這就相稱於他們雖用冒死的打法,卻有十幾個妙手從旁救火。
那一頭青絲,更是換作了刺目白髮,一想之下,便猜出啟事大抵,更讓他痛悔不已。
再說武當廟門前。
耿紹南“掌門師兄,你是本派掌門,我怎敢誆你?並且我曉得您心念玉羅刹,天然不會逼您對她脫手。我有一法,能令兩邊罷鬥,就看掌門師兄願不肯了。”
隻能看著兩相激鬥,練霓裳險象橫生,心中焦心,卻不知該如何禁止。
卓一航不解:“如何?”
中年負手而立,神采如常地點頭道:“我也不知。”
中年心中動機電閃,聞言目光微微閃,落到與玉羅刹同業的阿誰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身上,見他還是袖手旁觀,臉上毫不見惶恐,乃至另有些意態落拓,俄然一笑道:“不必。”
武當稀有門劍法絕學,此中以一門劍法最是淩厲迅猛,喚作連環奪命劍,白石道人最善於這門劍法。
練霓裳平生的悲劇,實在啟事並不但一,她的倔強,卓一航的軟弱,武當四老的固執不化,都是此中起因。
“這有甚麼奇特?天下之大,妙手輩出,奇功絕藝多如牛毛,本侯又豈能儘知?”
武當諸人十數柄長劍穿空,劍光劍氣高低擺佈縱橫來去,幾近每一劍都貼著練霓裳周身,咽喉、胸口、小腹等等各處關鍵掠過,凶惡之極。
這時,另一頭的卓一航倒是滿頭大汗,一邊是他的師門,一邊是他的至愛。
武當四老與一眾二代首坐十數人,圍攻練霓裳,雖扳回了頹勢,一時卻仍舊難以敗北這個大敵,武當四老不由垂垂暴躁。
上回練霓裳上武當,與武當四老等人大打脫手,便是他在一旁用言語相激,騙得卓一航脫手用暗器打向練霓裳,使得練霓裳悲怒而去。
她又是從那裡俄然學會了一門聞所未聞地絕學來?
平時他都是溫潤如玉的公子墨客,見了此人,卻少有地冷酷。
其他三老見狀,不由也學起了他來。
……
“公子哥”看著山下大發神威的練霓裳,不由讚歎道。
“寄父,這玉羅刹可比傳聞中短長很多了。”
中年雖是這麼說,實在內心卻並不如大要安靜。
練霓裳險象環生,腳步混亂,手中長劍卻也數次化出寒芒點向武當四老咽喉,無堅不摧的手爪也稀有次抓向武當諸弟子百彙、心口等關鍵,雖未勝利,卻也在幾位弟子身上留下道道血肉恍惚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