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兩條路跑了小半日，遠處有一條河道呈現，離著河道一裡外，駐紮著一個虎帳，軍帳連綴，旗號招展。
雖滿臉悔恨，卻隻能無法歎道：“傳令下去，馬上撤兵，退守代州城。”
功高能蓋主，也一樣擋住了上麵世人的上升之路，奪去了本應屬於他們的榮光。
隻聽此中一個在途中猶疑道：“我們真要將這動靜報上去？”
“潘相”重坐回位上重重歎道：“我軍數日以內連複朔、寰、應、雲四州之地，本是潑天的大功，大好的情勢，一日之間，竟全然儘喪，真是可愛，可愛！”
“你剛纔說楊將軍尚於朔州與耶律斜軫對峙？”
“且慢。”那短鬚中年叫住傳訊兵。
當下兩人都不再說話，隻是一心趕路。
帳中此時正模糊傳來人語聲。
另一人聞言也麵現躊躇起來，速率免不了慢了下來。
兩個一身輕甲的軍士在林中疾行，身形健旺若山中走獸，崎嶇的山路並冇能減緩他們的速率。
兩個標兵來到虎帳轅門，出示了本身令牌憑據。
“報！”
“並未有。”
……
這聽起來冇有甚麼，但此時兵危戰凶，四州百姓數以十萬計，拖家帶口，老弱婦孺皆存，如果南遷，一起起碼數百裡之地，後有虎狼之師窺測，又談何輕易？
那五柳美須的六旬將帥拍落一旁案上，臉現喜色。
“潘相”心中並不想如此坑害一名當世名將，雖不想承認，此次北伐，若無楊業，怕是更艱钜十倍。
何況這裡雖地處幽燕，為遼國屬地，可這些百姓卻確確實在是宋人，難不成這些宋軍已經喪芥蒂狂到了這等境地？
……
他們早曉得有遼國救兵會從那座山穀中顛末？
此時帳中儘是“潘相”親信，大師休慼與共，也不怕一些話讓人聽了去。
過了一會兒，才咬牙道：“報！不然我們冇法解釋阿誰耶律諧理的救兵為何無端退去，還折損近半精銳。何況，身為軍中標兵，坦白軍情，那就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人頭落地！”
“潘相”擺手道：“王都監多慮了，此事過不在我等，聖上賢明，不至於遷罪我等。”
如此說來，宋遼兩方都有了在場明證，如果冇有第三方，遼人又冇有扯謊，那祁家村就真是宋軍所屠。
雖說祁家村的位置在當時的確敏感了些，可幾十個平常邊民，又能起多高文用？他們想避過這些百姓耳目並不困難吧？
帳中諸將俱是麵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