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秀有些無所謂地說道：“彷彿是吧。”對她而言，當時不管是一成的掌控還是九成的掌控，都冇有不同，直站到了手術檯上，就隻要勝利和滅亡兩種成果。蘇雲秀一貫感覺，這類事情，向來都是一半對一半的概率，要麼活，要麼死，就這麼簡樸。
“當然冇事。”蘇雲秀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半個時候以後我重新為她再施一次針,就差未幾了。”
薇莎悄悄一咬下唇，然後才問道：“那位文永安……她的病情如何樣了？”之前另有說有笑的小女人俄然一聲不吭地就栽倒在地，即使隻是第一次見麵，薇莎仍舊有些掛記。問完這句話後，薇莎才驀地一驚，趕緊解釋道：“這個，我不是不信賴雲秀你的醫術，隻是方纔她的環境太嚇人了，我，我有些獵奇。”
薇莎的神采變成了一個“囧”字，想了半天賦摸索般地扣問道：“這兩個詞的意義就是……你們隻救那些，將近死了，但實在還是有救的那些人嗎？必定有救的人不救，冇嚴峻到快死了的也不救？”
薇莎小跑了兩步到了蘇雲秀麵前，高低打量了她一番，隻見蘇雲秀的神情淡淡的，也不顯得疲累辛苦的模樣，這才略略放了下心，剛想開口噓寒問暖一番，便見到蘇雲秀袖子裙襬上感染到了血漬，頓時內心一緊，脫口問道：“你身上的血，如何回事！”
蘇雲秀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隻能等死了。”
“見死不救”和“活人不醫”這兩個詞，蘇雲秀是用華語來講的，聽得薇莎一頭霧水，很吃力地反覆著這兩個詞的發音：“【見死不救】？【活人不醫】？甚麼意義？”
蘇雲秀點點頭：“差未幾是這個意義吧。”
蘇雲秀聽到薇莎用華語說的那句“內力”的調子有些奇特，不由莞爾一笑，說道：“是用了。”見到薇莎頓時睜大了眼睛，透暴露焦心擔憂的神情來，蘇雲秀纔不緊不慢地又補上了一句：“不過冇用多少，冇事的。”
薇莎頓時怔住。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滅亡本該是一件離她們非常悠遠的事情，但是比她還小的文永安，卻離滅亡那麼近，這讓薇莎內心閃現出一種奧妙的感受，似是茫然，似是感喟，似是驚駭……稠濁在一起，卻龐大地叫薇莎不曉得該如何描述，隻感覺內心有些沉重。
確認了蘇雲秀冇事以後，薇莎拉著蘇雲秀進了中間的包廂，餐廳經理很有眼色地親身端茶倒水，奉上各式飲料和小吃。蘇雲秀順手拿過一杯檸檬汁直接灌了半杯下去，薇莎則是在門口，低聲向上麵的人叮嚀了幾句以後，這才走了出去，坐到蘇雲秀身邊，一樣拿了杯檸檬汁在麵前，並冇有喝，隻是下認識地拿吸管漸漸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