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可惜青絲恐怕……”再也等不到那一天。
青絲想起女子同她說的話,心有些涼。
孟女人方回到都城,這期間產生了甚麼事,她都不甚體味,隻偶爾聽百姓閒談起青絲,這才曉得青絲竟是接連多日臥床不起,初初孟女人覺得青絲不過是身負重傷尚未病癒罷了,然現在瞧著青絲麵如死灰,便覺著約摸是將軍傷透了青絲的心。
李絲絲早已濕了眼眶,她用紙巾將淚水擦淨,道:“比來淚腺太敏感,讓您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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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女人,若青絲不在了,孟女人可否幫青絲找到兄長……”
眼皮愈發沉重,身材愈發覺著乏力。
孟女人尚未進殿便聞聲有咳嗽聲從殿裡傳出來,待到她走進殿,卻見青絲麵龐暗澹,手中的紅色絲帕已被鮮血染紅。
這話清楚是說將軍對青絲萬般好,帶她回將軍府不過是想要用她的骨肉喚醒夜靈……
青絲素白著一張臉,有力地笑笑,孟女人瞧著內心不覺又疼上幾分。
孟女人瞧著青絲這般模樣,非常心疼。
“青絲,將軍但是做了甚麼對不起你的事?”
手腕上多了一道劃痕,青絲看著疤痕,有力的笑笑:“將軍,你若隻是想要青絲的骨肉,隻說一聲罷,何必趁青絲入眠時取之。”
而於將軍說來,卻向來隻做和夜靈有關的事,其他的人或事十足與他無關。
“等你身子病癒,我便帶你歸去。”
青絲嘴唇微啟,似另有話要說,倒是任何聲音也發不出來。
青絲煞白著一張臉,艱钜的擠出一絲笑容,衰弱的說:“孟女人,你如何有空來將軍府?”
將軍曾做的那些忙不過來的事,冇空管的事,正在做的事,都有青絲。
放棄這個詞提及來很輕易,可做起來卻很難。
青絲從夢中醒來,眼角淚打濕枕巾,止不住的咳嗽。
老闆娘如此說,更加激起了李絲絲的獵奇心……
孟女人眉頭微皺:“青絲,信賴我,你會好起來的。”
青絲點頭:“孟女人,如我這般苟延殘喘的活著,死於我來講何嘗不是一種擺脫……”活著於她而言不過徒添痛苦,倒不如死了潔淨。
孟女人在外遊曆多年,見過太多人死去,若非傷的太深,極少瞧見如青絲這般希冀滅亡的人。
女子錦衣華裳,瞧見青絲頹廢的模樣,倒是笑了:“我同你講個故事,幾年前,靈姐姐與將軍辯論過後,負氣分開,不謹慎突入梁國境內,靈姐姐雖是將門以後,習得些技擊,卻也寡不敵眾,被打的遍體鱗傷,當時靈姐姐奄奄一息,幾近冇有存活的機遇,將軍聽聞甚麼也冇說,僅動員部下幾千精兵討伐梁國,梁國敗北將軍隻將靈姐姐的軀體帶回,並安設在寒玉棺裡,為防身材腐臭,將軍特地問皇上討來碧海珠,隻為保全靈姐姐的身材。你可知這麼多年疇昔,將軍未曾放棄救靈姐姐的動機,想著有朝一日靈姐姐能醒過來。”女子特特看一眼青絲,道:“眼下需用到的藥材全都尋到,隻需用一人的骨肉換之便可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