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嘲弄幾句,但語氣頗爭鋒相對,稍有不睦,明神低聲道:“他在地窖當中,你去找他吧。不過須得快些,莫要過分纏綿。”
小默雪起了個早,來到練功房中,靜坐修行內功,一個時候以後,這才轉醒。又遵循安排,做些掃雪、燒水的勞作,隨後沏了茶,送往師父屋中。
紅香又羞又惱,作勢要打道兒,道兒嬌笑起來,朝紅香低頭告饒,紅香罵了幾句,這才作罷。
你會害了她們,使她們反目,昔日血元種下的果還在,隻是無人引誘,無人灌溉,不會發作,但她們都癡迷於你,終有一天,嫉恨的種子會抽芽長大,她們會因你而猖獗,再度自相殘殺。
紅香麵龐紅撲撲的,好像芍藥,她輕聲道:“師姐要我們快些返歸去,可....可....你若要那樣,我...我都依你。”
紅香忙道:“吳奇!”撲上前去,撐住盤蜒,盤蜒側臉瞧她,紅香微微一愣,見盤蜒已現出本來麵孔。
推開房門,紅香斜倚床上,笑吟吟的看著她,歎道:“徒兒,你是我門下弟子,不必與旁人普通,輪番做這等活計。吳奇這等心疼你,若被他得知,定然不喜。”
這一日拂曉時分,氣候酷寒,大雪紛飛,山間渺迷茫茫,一片潔白。崑崙山顛更是積雪深厚,冇過腳踝。
恍忽之間,一年飛逝而過。
紅香大感妒忌,道:“他與姐姐倒也要好,莫非....這老混球,揹著我,又到姐姐屋裡睡去了?”
俄然間,隻聽嘩啦水聲,有一人從那水池走出,跪倒在地,呼吸沉重,景象極其艱苦。
默雪、道兒取出棉被、棉襖,扛在肩上,隨紅香出了宮,走過通天橋,行向那財神堡。天寒地凍,空中濕滑,這通天橋通行不易,極其傷害,但三人輕功極高,天然行走無礙。
道兒捂著臉,通俗一笑,道:“那你是要他抱呢?還是不要他抱?”
熒兒走上前,說道:“各位明尊弟子,遵循本教舊例,教中當有四位護教法王纔是。現在獨一麥夕、棟晨二人,仍需補齊兩位。故而數月之前,兩位聖女叮囑各位勤修苦煉,研磨技藝,於本日比武,哪兩位若勝出,既是本教新的護法尊者。”
紅香倉猝道:“我纔不要.....”
此世有山海門人,他們自稱仙神,有他們在,魔獵不敷為患。
這世道雖暫容他寄生,可卻束縛著他,一點點熔化他的心。他本該看破塵凡,心無灰塵,不生愛意,不著恨情,不肯與女子同眠,更不會做出眼下這重重怪誕好笑,掩耳盜鈴的蠢事來。但真相呢?他如弄臣般媚諂這兩位女伴,彷彿沉淪她二人柔情密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