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下痛苦,變出一麵鏡子,看清那紋路形狀,是一條長蛇,圍住一高帽之人。過了半晌,那紋路逐步隱去。看來若盤蜒儘力運功,這烙印便會閃現。

盤蜒稍一摸索,渾身劇痛,寂然道:“隻一運功時疼痛,其他倒冇甚麼。”

盤蜒歎道:“鄙人乃山海門叛者,實不肯與道長相見。”

血寒心知不假,但仍道:“你見地陋劣,不及貧道遠矣,這此中毒性隱蔽,你如何能發覺獲得?”

盤蜒忙道:“瞭解歸瞭解,但彼其間明淨的很,隻是...點頭之交。”

他離了南邊,該去北麵,黑蛇在北,宿命指引他去那兒。

盤蜒忍俊不由,哈哈笑道:“道長對自個兒可看的極高啊。”

盤蜒神采不豫,道:“不覺得恥,反覺得榮,你這假道姑一言一行,真令鄙人大開眼界。“

盤蜒從她聲音入耳出莫大屈辱,不由一驚,問道:“道長...親眼所見?”腦中卻想:“莫非她曾被那些仇敵...玷辱?她說仇敵‘身上各處’都有應此印,不然她如何得見?”

盤蜒心想:“那不過是鬥神夢中的倒影,她竟然當真了?”又道:“可我也不知她...眼下身在那邊。”

血寒打了個哈哈,說道:“馬後炮誰不會放?我救你性命為實,養你長大為實,教你工夫為實....”

血寒見他語氣服軟,心下一喜,忙道:“我找不見天下無敵、古道熱腸的師父,退而求其次,隻能賴上你這天下第2、欺師滅祖的徒兒,由你先管我一管,罩我一罩。如此一來,我便饒過你這天大錯誤,你看如何?”

盤蜒一愣,心知此節不假,呆了半晌,道:“這...此中確有虧欠,此後鄙人必有還報。”

血寒一把抓住他,道:“你在那邊,是我罩著你,眼下到了此處,你豈能不儘地主之誼?”

盤蜒奇道:“那你說的又是何人?”

血寒找一處枯燥地坐下,一轉小手,地上呈現一火堆,血寒歎道:“功力僅剩下半成,苦,苦,有磨難言。”又問道:“太乙,你那廂如何?”

血寒道:“我說的是我師父,引我入門的那位高人,我瞧見她脫手助你,你倆好生密切,這你可狡賴不得。”

盤蜒安慰道:“道長不必介懷,以你功力,此印當可隨便消去。”

血寒拋個媚眼,道:“我實則謙遜了呢,貧道傾城之色,豈止不差罷了?”

血寒白他一眼,數落道:“你當我說的是你?太乙啊太乙,你此人甚麼都好,恰剛好生傲慢,臉皮厚如牛皮,唉,我當初如何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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