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然目光駭怪,但神采平平如水,點頭道:“不錯,恰是此人。當年他來過此處,前來找夫人。”
東采臻身子一震,心想:“這張千峰乃萬仙門人,我們千萬是留不住的。隻要此人一走,將此事漫衍出去,民氣惶惑,必有怨聲載道,那可如何是好?”
盤蜒又道:“眼下這場官司,老夫人見事不明,為奸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我倆既然是親戚,我自不成聽任不管....”
盤蜒道:“我一見夫人麵孔,便唯有敬愛之心,恨不得傾囊相授,夫人何如不了我,我也對夫人服服帖帖,無可何如也。”
盤蜒曉得她已被打動,言下大有調停餘地,暗想:“她與她孫女東采奇普通,喜好聽男人花言巧語,真是花・癡一個。”又道:“丹春夫人明鑒,鄙人對夫人唯有崇拜之情,珍惜之意,不忍見這老賊對夫人虛情冒充,故而甘冒大險,挺身而出,來此一睹夫人風采,意欲成全夫人多年心願。”
東采鳳則想:“他與奶奶怎地俄然變得如此要好?奶奶倒像是年青了二十歲普通。”
泰丹春撲哧一笑,眉宇間竟儘是嬌媚,嗔道:“你這些風言風語,我臨時也由得你了,你若騙我,我非找你算賬不成。”
堯生流怒道:“你說話如此刺耳,我豈會對老夫人有這般心機?”
張千峰心下難堪,但到此境地,卻也不得不脫手。瞧這霜然內力了得,若不使重手,難以打發,可一旦脫手重了,這兩人年紀不小,稍有不慎,將她二人打死打殘,那便後患無窮。
泰丹春道:“夠了!給我住嘴!”一口真氣噴出,那堯生流浪她不遠,為她內勁所及,頓時耳中嗡嗡,身子發軟,擺佈趕快扶住。
就在對峙時,盤蜒走上前來,笑道:“老夫人可曾認得我?我們本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殺殺,傷了和藹?”
她心下不怒,反而暗喜,隻想:“我年青時素有美豔之名,現在也一定差了。這堯生流可真有此心機?”又聽堯生流怒罵“放屁”!隻道他罵她麵貌不美,頓時憤恚非常,深恨這堯生流奸惡無狀,盤蜒數落其罪名,多數也並非子虛。
泰丹春尖聲道:“她性命是我救的,我要殺她,她屁都不敢放,若她再多說半個字,我連她右眼一道剜了。”
盤蜒尖聲尖氣的說道:“這堯生流心中有鬼,隻覺旁人礙事,故使出毒計,先害朝中二公子流亡,又將至公子扶為傀儡,把握兵馬大權。如此一來,他便打掃停滯,再無波折,徑直麵前那丹春夫人,見她桃腮鳳眼,美如春華,端的是熱血沸騰,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