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流馨幽幽感喟,又道:“誰知他到了山上,便已...便已戀上其他女人,不顧及我了,對我垂垂冷酷,不再理睬,咱倆因而冷淡,就此分離。”
天瓏如有所思,說道:“若他是用心引易安入轂,用心殺他,用心栽贓,用心惹你山莊自相殘殺呢?”
盤蜒頓覺不安,嚇出一身汗來,正躊躇著該不該走,天瓏道:“我投桃報李,你陪我去歲雲齋,我有一樁極要緊的私密事要說。”
天瓏笑道:“小傢夥很懂事,曉得這是為了你好,莫說咬你,便是去咬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盤蜒哥哥,它也照辦不誤。”
天瓏直樂,說道:“可不止八成,我瞧九成婆娘,都是朝三暮四的婊・子。師姐雖多與其他男門人來往,但緊急關頭,倒也把持得住,這一點便足見姐姐對盤蜒哥哥密意難忘,心結難除。”
天瓏捧腹大笑道:“我對旁人都凶巴巴的,對誰說去?何況這事也並非見不得人。再說了,我何時威脅過親親師姐?我觸怒了你,那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無人理睬了。”
天瓏笑道:“我愛聽,師姐對我最好,總不會騙我瞞我。”
呂流馨喊道:“你彆異想天開了,那些事滿是偶合。何況時隔多年,我早忘了此事,你何必提出它來?”
呂流馨紅著臉道:“他來山莊不到一年工夫,談不上青梅竹馬,但他對我極好,我也最喜好他。厥後山莊出了亂子....”
約莫行了一個時候,夜色已深,人跡更是希少,他驀地聞聲一柔滑聲音說道:“師姐,我不認得路,你再帶我去歲雲齋瞧瞧,好麼?”
盤蜒心下暢快,暗想:“不錯,不錯,她正該恨我,天瓏說的大妙。我盤蜒挑逗少女心,玩弄機謀奸計,馨兒她即便要殺我,我也是該死喪命。”
他見四下無人,氣候溫馨,故意獨處,便沿著山道悠悠慢行,偶爾趕上萬仙門人,都朝他投來和睦、恭敬的目光。盤蜒向來便討厭這高高在上的人物,想本身現在處境,不知該喜該憂。
呂流馨道:“易安之事,是他對我的大恩,我豈能恨他?我...常常想起,反而更想著他些了。”
天瓏氣呼呼的說道:“這盤蜒哥哥移情彆戀,拈花惹草,是麼?這混球,先是羅天子,又是陸仙子...”
呂流馨急道:“你這話千萬不成再說,不然獲咎了八成女門人,那可....”
盤蜒聽出這是天瓏聲音,她口中那師姐,天然是她形影不離、友情深厚的呂流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