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道:“我平素鬨著玩兒的,眼下閒事當頭,可不能再花裡胡哨啦。”
盤蜒與張千峰齊聲道:“莫非要打擂台麼?”
盤蜒吹不下去,便轉口道:“你二人那邊可還順利麼?”
張千峰道:“那公子現在首要之事,乃是找到那兩位長老,要他二人點頭麼?”
途中張千峰問道:“為何天劍派要召回分舵強手,莫非國中產生內鬨了麼?”
他腳下不斷,行了一個時候,來到那岑嶺深穀之地,隻見張千峰盤膝打坐,雙目緊閉,神情如臨大敵普通,而天心坐在不遠處,把玩那虛度工夫的短劍,不時偷眼瞧張千峰。盤蜒心中好笑:“這小子瞧這老頭兒的眼神,像極了肚餓的母老虎。但是戀・奸・情・熱,按捺不住了?”
幽叢也不勉強,俄然脫手一抓,握住盤蜒手臂,一股雄渾內力侵入頭緒。盤蜒身子一震,立時極力抵擋,幽叢隻是抓緊猛攻,內力好像潮流,無處不在。過了半晌,他臉上變色,鬆脫了手,盤蜒指尖竟湧出黑乎乎的血滴來。
張千峰麵露憂色,問道:“師弟途中可趕上甚麼費事?”
盤蜒心想:“這兔兒爺...不,這位公子遭受悲苦,但心性剛毅,並非平常的怪人。”不由憐憫起他來。
盤蜒氣味微亂,說道:“中間要替我療傷,好歹說上一聲,可把我嚇得不輕。”
張千峰道:“聽聞天秋前輩武功登峰造極,足以當‘天外劍’之威名,可惜時運不濟,竟然得病,隻不知他如何遴選那繼位之人?”
張千峰皺眉道:“天心公子,如此不大安妥吧。”
容八誌奇道:“大哥,此人武功很短長麼?以往我們與他比武,他不過狡計多端,行事奸刁,也並非甚麼了不起的人物。”
兩劍客高低打量他,眼神古怪,似防賊普通,另一人道:“我去稟告天椿長老,讓他出來見你。”
盤蜒道:“師兄有所不知,這些人如此遮諱飾掩,必有嚴峻圖謀,我們豈能不探上一探?”
那兩人看清天心麵孔,各自駭怪萬分,此中一高個兒道:“天心公子,你怎地...這般打扮?”
天心笑道:“你們萬仙不是甚麼都曉得麼?為何還要問我?”
天心點頭道:“天劍派的端方,與武林端方也差的未幾,終究還得打上一架,隻是這場架也並非大家有資格摻雜。我天蝶楓紅一脈有兩位長老,若我能得他二人中任一人推舉,天蝶一脈定儘力支撐我,如此便可與其他幾位哥哥同台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