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又問道:“既然這女妖如此短長,青城派、徐宗等人如何能捉得住她?”
盤蜒不再遊移,握緊晨海神鞭,向海芝走去。海芝神采淒厲,朝盤蜒一指,收回尖嘯,瞬息間,全村人都站了起來,雙目血紅,手上臉上凸起一片片魚鱗,鋒利如刀。
海芝神采不屑,咬咬嘴唇,不再多言。
火線是另一漁村,各處可見粗陋排屋、船廠,繞過屋子,來到村中廣場,世人一見,皆感心驚。隻見近百個村民全數蒲伏在地,紋絲不動,彷彿成了石頭木頭,在場中有一怪物。那怪物躺在一烏黑貝殼當中,暴露一張少女臉龐,麵龐妖豔,卻長滿紅色魚鱗。那魚鱗整整齊齊,像是一層鎧甲,令人不感不適,反而甚是美妙。
海芝停止歌喉,嘲笑道:“好個殺人如麻的屠夫,你殺起同類來,比之屠宰牛羊,更是心安理得。你殛斃之時,莫非甚是歡暢麼?“
羅血古道:“這恰是那海芝女妖。謹慎了,據傳她一身邪法,不在其兄之下。”
羅血古雙目斜覷,道:“這魚骨鞭並非大家可用,那徐宗使動此物,能力百不存一。你二人還是莫要自覺貪婪為妙。”
羅血古道:“我平生黴星高照,雖捕獵物,可也得積善性善。吳奇老兄,你就依她所言,又能如何?算是幫我個忙。”說罷走入屋中,找出一碗,走到近處,對準她胸口下方,預備接著。
盤蜒察言觀色,心中一凜:“這老頭神采迷亂,到底產生何事?”
盤蜒手腕振拂,長鞭如蛇迴旋,一眨眼工夫,已將十人捆在一塊,他再網上一抬,鞭上魚刺嵌入人體,隻見鮮血噴濺如沸,那幾人皮膚竟被剝了下來。
海芝柔聲道:“你扯謊,你與其他中原人普通,想要割我的肉,喝我的血,剝我的皮,要麼便是想將我當作奴婢,肆意熱誠虐待。”她說出這驚人殘暴的話來,語氣卻如戀人向情郎撒嬌,這恰是先前海獵所使的迷魂語。
盤蜒點頭,表示附和,走向海芝,神鞭伸展,已將她纏住,海芝毫不抵當,隻暴露痛苦之色。
就在此時,羅血古手平空一拍,一道黑影如牆豎起,海獵這一劍刺入黑影,竟歪得不知方位。盤蜒重握住魚骨鞭,反手一打,海獵尖叫起來,如入天羅地網,周身纏繞,轉動不得。
安克吉、特裡西頓時神采如病,丟臉至極,羅血古取出耳塞,放入那兩人耳中,低聲道:“謹慎了,似她與海獵這等海妖,話語中天生有使喚凡人之能。”那兩人這纔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