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慧心頭一喜,嬌聲道:“我就知你捨不得害我。”心中卻想:“我一旦露麵,總被此人整的束手無策,下回我不找他,但求萬鬼其他妙手互助,有何不成?”
毒夫厲聲道:“將這兩個臭蟲瑣細的咬來吃了!”
陸振英問道:“大哥,我們接著去哪兒?”
盤蜒道:“以有默算偶然,便算仙法蓋代,又能如何?隻要閻王捉人,還不是死的乾乾脆脆?”
盤蜒哈哈一笑,一揚手,朝泰慧衝了過來,泰慧見此人渾身都是馬腳,真比不會武功之人尚要笨拙,但她內心驚懼,委實冇法描述,腦中隻想:“他又有何狡計了?”
盤蜒知兩人睡熟,身軀顫栗,幾聲輕響,胸骨已然歸位,再脫手足,斷骨也已接上。本來接骨時必劇痛非常,但盤蜒以幻靈內力麻痹手足,不複痛覺,天然行事順利,毫無顧忌。
泰慧成心教唆兩人,喊道:“你大哥喪芥蒂狂,行事荒誕,竟愛上本身侄女,想要對我脫手動腳。你快叫他罷休,男女授受不親,他對我摟摟抱抱,親手親腳,成何體統?”
盤蜒悄聲道:“我有幻靈真氣,可緩除疼痛,你不必擔憂。”將長劍遞到她手上,又道:“你今後出去,直往西北走,認準一山坡杏林,不成偏離,到了那杏林,再行向西麵雪腸小穀,途中不成逗留,我最多一炷香工夫,便來與你相會。”
陸振英笑道:“能和大哥死在一塊兒,也算不枉此生。”
毒夫大笑一聲,趁她半晌躊躇,使一招“滾落岩”,身子伸直,如一塊大石頭,背上駝峰在地上一頂,咚地一聲,彈了過來。陸振英往旁一閃,也是她經曆不敷,落腳處剛好有妖兵趕來,一槍刺出,劃破她腳踝,足上頓時染血。
泰慧怒道:“若冥坤大人前來,叫你們雙雙不得好死!”
泰慧嗤笑一聲,說道:“你這女子好生胡塗,我叔叔喜好的人明顯是我,全不將你放在心上。我先前問他:‘那位陸振英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他哄我說道:‘我半點也不將她放在心上,所鐘愛的,唯有你這小丫頭。’”也是她氣惱不過,便大肆編造謊話,就算陸振英不信,也要讓她不好受。
陸振英眸中駭怪,但卻悄悄無聲,心下佩服:“大哥總有出人預感的行動,我替他擔憂,真是杞人憂天了。”
毒夫見箭矢何如不了她,又再度命令,眾妖四下圍住,同時挺架長槍,朝她刺來。
盤蜒從帳中出來,撚土拂雪,運口訣,算凶吉,得“挑燈醉酒”之兆,貳心下一喜,靜悄悄的來到一處,見麵前帳篷高大氣度,料知是那冥坤地點。此人自高高傲,愛好殺人喝酒,一旦喝醉,手腕殘暴,殺起來有如割草普通,故而眾妖皆避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