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采奇遂將昨夜之事詳細說來,盤蜒假裝吃驚模樣,不斷扣問,言行毫無馬腳。東采奇又道:“我部屬全在宮中當值,眼下已被我大哥捉了,僅逃出來一人。現在之計,唯有去麵見祖母,求她出麵補救。”
盤蜒哈哈笑道:“這位老奶奶現在貴庚?這把年紀,竟然還不閒著。學那仙魔高人閉關修煉?她練甚麼工夫?采・陽補・陰麼?”
盤蜒無法,隻得翻開門來,東采奇見他麵貌蕉萃,嘴唇發紫,嚇了一跳,體貼問道:“盤蜒,你抱病了麼?”
盤蜒道:“甚麼劇變?我甚麼風波未曾見過?”
過了好久,他神采慘白,腳下發軟,似生了一場大病,方纔緩過勁兒來。這“莊周夢蝶”的工夫固然能力極大,但時候稍長,便是萬蛇噬肉之痛,盤蜒心生害怕,暗想:“此後除非振英遇險,或我自個兒命懸一線,不然毫不成再用,略不留意,小命不保。”
東采鳳哭哭啼啼,甚是不幸,東采奇欣喜她幾句,又道:“何況那位脫手互助的妙手也在城內,我看大哥現在擔驚受怕,比我們處境更糟。”
他道:“大哥,mm,陸公子,陸蜜斯,不如隨我一併走了,以防采臻那廝讒諂。”
盤蜒獎飾張千峰,不料被他聞聲,心下憤恨,又道:“仙家蠻力過人,充當打手,乃是順理成章之事。”
豹臉劍客仍要再勸,那綠須老者道:“斑圓,你少說兩句,一味逞強好鬥,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
東采鳳高舉小手,大聲道:“我曉得他是誰,他便是那林中操琴救我之人。那人也普通瞧不清麵貌。”
東采英說道:“柳須叔叔,也唯有你能幫我勸勸他,可多勞煩你了。”
張千峰道:“賢弟,你速速領軍而去,我等留在此處,那采臻必欲大肆歪曲你名聲。我們若同業,除了行刺之罪,隻怕還要安上綁掠陸家姐弟、城主女兒之罪。我們留下,也好替你作證辯白。”
那木樓兩旁豎起整齊木牆,攔住山穀入口,牆上黑影林立,手持弩箭,對準張千峰,牆大將領喝道:“來者速速上馬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東采奇道:“這當口也冇法可想,隻求能鬨出些動靜來,令她白叟家出來相見,統統便有分曉。”
張千峰道:“義弟但是胡塗了?你領雄師在外,你大哥便不敢胡來。何況有我在此,莫非還怕他不成?”
東采奇如有所思,說道:“若真是那位神仙,我們欠他很多,還也還不清了。但他既然是神仙,自也不會在乎,隻是他為何總互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