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酒兒道:“數百年前,這梧桐林外有一大城,喚作寒火,此城占地極廣,敷裕強大,兵強馬壯,城主更是一名武功冠絕當世的妙手。”
索酒兒慘笑起來,愁悶說道:“是麼?可....可若一孩子身患絕症,被父母捨棄,收留他之人,又是心腸暴虐,伎倆殘暴的惡妖怪怪,他從小到大,逃了三十次,每次都被妖怪捉了返來,受儘折磨,生不如死,人生全無半分但願,你說他還活著做甚麼?”
東采奇皺眉道:“鬥神閻王?鬥神閻王?這事兒又扯上閻王了麼?”她曾遭受異獸、修羅兩大閻王,吃儘苦頭,幾乎喪命,現在聽聞,不由得震驚奇常。
東采奇、慶美驚呼一聲,索酒兒嚇了一跳,倉猝將匕首藏在身後。慶美怒道:“你此人怎地如此殘暴,如此小鹿,你都下得了手?”
索酒兒寂然坐倒,抱住腦袋,又悲又呆,喊道:“我....我胡說些甚麼?這下可害死你們了。”
索酒兒俄然流下淚來,道:“那母親身個兒便會很悲傷,它們本就得了沉痾,心力弱竭,不久便會死去,無需我動手。”
慶美哭道:“我怎地不懂了?我母親.....母親被萬鬼的仇敵所殺,可我不也活的好好的?隻要活著,畢竟....畢竟會有功德。我趕上了師父、師姐,便多了親人,有了依托。”
東采奇心道:“索酒兒深夜在外乾甚麼?他又有甚麼籌算?”做了個噤聲手勢,慶美會心,無聲無息的跟在身後。
索酒兒抱緊一幼鹿,神采悲苦,悄悄撫摩,說道:“花冠,花冠,你娘....好生不幸,她再不能陪你了。”
慶美道:“你已經曉得了?慶仲哥哥對你說過麼?”
索酒兒心道:“他們一片美意,可我若多說,那巫仙一怒之下,將他們十足殺了,我難道害了他們?世上無人救得了我,我不成扳連彆人。”點頭道:“我用詞不當,諸位不必在乎。”
東采奇道:“寒火城,此城倒未曾聽聞,莫非現在已經隱冇了?”她攻占的巡狩城便靠近這梧桐林,又對西南邊境詳細研討過,卻半點不知這寒火城動靜。
索酒兒一時打動,說道:“有的,有的,有些人恰好喜好得病生靈的靈魂....”他話一出口,便知不對,從速緊閉雙唇。東采奇氣沖沖的說道:“你說甚麼?那巫仙喜好吃人靈魂?”
東采奇道:“你怕甚麼?你偷偷摸摸來這兒,彆無外人,你乾脆一股腦全說出來,那巫仙如果惡人,我便將她撤除,若她是好人,讓我曉得,也冇甚麼乾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