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深思:“此人瘋瘋顛癲,亂亂糟糟,甚麼閻王天王,總之非殺他不成!”心有所思,頃刻劍意如風如雲,充滿數十丈周遭。
盤蜒嚴聲道:“你頭一天熟諳我麼?我豈是捨命救人、自尋死路的蠢貨?”
天蒙身子一震,說道:“你....這是非花非霧?它便是....天微當年害我的兵刃。”
張千峰見他嘮叨,驀地一招天琴雲弦掌打出,掌力剛柔並濟,暗尋馬腳。天蒙笑道:“這一招不錯!”斜劈一劍,鐺地一聲,將那掌力擋開,運勁之妙,玄乎其玄,掌力撞上岩石,那岩石驀地粉碎。張千峰這掌法力道已遠勝往昔,但在蒙山麵前竟好像粗拳糙腿,不值一哂。
天心一陣倦怠,但吸一口氣,旋即神采奕奕,見本身這一劍之威竟至於斯,怕足能取百人道命,不由得暗自對勁:“此劍能力之強,劍意剛猛,哪怕是妖妖怪怪,定也接受不住。”又想:“我當戒驕戒躁,慎言慎行,不成等閒動用這祖師爺的絕學,不然殛斃太重,涉及無辜。”
張千峰俄然麵無人色,拉她朝後退開,說道:“看那兒!”
張千峰大急之下,倉促來救,但天蒙連使“興風作浪”“泰華峰起”,空中刹時儘是劍刃,張千峰救民氣切,舉止過急,驀地間多處中劍,重重跌倒在地,血水化作鐵圈,也將他死死纏住。
張千峰故意互助,但天蒙那神藏派內力鑽入經脈,好像劇毒,令他臨時功力微小,留在此處,徒然成了累墜,而他對盤蜒夙來佩服,稍一遊移,說道:“師弟,對不住,多謝你了。”拉住天心,直往外衝,天心慌亂之下,腦中一片空缺,不久已隨張千峰遠去。
天蒙慘淡道:“那貪慕吃苦、無恥至極的賤・人。她是天蝶楓紅脈的執掌,算是我的堂姐。這婊・子怕我爭奪掌門,用心色・誘我,讓我沉迷美・色,費錢如流水普通。我由此愛好珠寶、金銀,錦衣玉袍、雕閣雲殿,嘿嘿,即便我由死到生這麼走了一遭,這性子也未曾改了。我為奉迎她,很快便將身邊財物使得潔淨,又去掠取武林同道、貴族钜富,終究惹得個身敗名裂的了局。”
天蒙哈哈大笑道:“閻王怎會死去?它雖敗得極慘,但仍留在這世上。若它他殺身亡,便可迴歸聚魂山,持續當它的閻王,隻不過會忘懷其間之事,權當一場夢境罷了。它不肯如此,便垂死在此世,耐煩等候,終究比及了我。”
俄然間,隻聽幾聲輕響,四肢上枷鎖折斷,她手腳得了自在,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隻見半空中一柄紫劍轉來轉去,好像鬼怪,彈指間又斬斷鐵圈,將張千峰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