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劍派老者笑道:“此二人不打不瞭解,結為忘年交,高山流水,惺惺相惜,真可謂一段嘉話了。”遁天門人無不麵露淺笑,連聲讚成。
許哲越不由一愣,心道:“我這虹霞大法當世罕見,便是我弟子也不得傳授,他怎能說的這般清楚?莫非他隻接了幾招,便已摸出秘聞了?此賊雖甚卑鄙,但我千萬不成輕敵。”
盤蜒罵道:“你說我爭風妒忌,我便爭風妒忌給你瞧瞧,你又想要名,又想要利,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這醜怪模樣,崖兒便是瞧不上我,又怎會看你一眼?”幾個巴掌,打的許哲越滿臉紅腫。旁人看的內心發麻:“這盤蜒怎會變得如瘋狗普通?”
盤蜒朝前一衝,一腳踹在他下巴上,許哲越飛上半空,嘴裡哇哇大呼,鮮血直流。觀者見他這等慘狀,大聲驚呼起來。
盤蜒刀掌瓜代,翻翻滾滾,擺佈挪移,許哲越招式雖麋集不竭,卻也碰不著他,稍有不慎,反被盤蜒打中數下,幸而並未受傷。
張千峰琴藝不過平平,隻是天琴雲弦掌暗合天道,收回琴音罷了,聞言更是忸捏,可黃徒忠極其熱忱,他謝毫不得,唯有千恩萬謝的收下,黃徒忠欣喜至極,兩人相視一笑,聯袂並肩了局,博得全場掌聲。
盤蜒嘿嘿一笑,也大聲答覆:“你若顧及旁人,便給我老誠懇實些。”
盤蜒心道:“虛假,虛假!比武便是比武,友情便是友情,戰事當中,你死我活,哪有這等握手言和的工夫?萬仙之人,一個個兒裝得像模像樣,恬不知恥,說一套,做一套!”
驀地有一人閃過,一掌輕推,盤蜒隨風後撤,見是蟬鳴。蟬鳴歎道:“勝負已分,盤蜒,是你贏了,我徒兒輸了。”
許哲越笑道:“你見地粗陋,纔是真正的夏蟲語冰,我虹霞大法奇妙之處,你又豈能測度?”拂塵上千絲萬縷,轉而無休,從四周八方打向盤蜒。盤蜒單刀翻滾,妙招不竭,一邊迎戰,一邊說道:“你掌中有七股力道,一熱一冷,一毒一痛,一緩一急,另有一股,麻人軀體,我說的可有不對?”
張千峰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回絕,黃徒忠道:“你我二人比拚功力之時,若中間催動掌力,早將此琴奪去,老夫有力順從,中間部下包涵,保我顏麵,我豈能不知好歹?此琴也願由中間收成,得奏一曲,便是此琴之幸也。”
這時,盤蜒再度偷襲,許哲越哼了一聲,又儘力一掌打去,還是落空,可十餘丈開外又有哀嚎,更隱有骨頭斷裂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