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兒也道:“母後,你未曾奉告我爹爹是誰?但是河光蕭叔叔,還是玉麗顏叔叔?”
盤蜒問道:“都還活著麼?”
盤蜒道:“前輩曾承諾長輩:‘隻要你不傷我孫兒、曾孫兒、孫媳婦兒性命,不害他肢體不全、腦筋不清,其他之事,我一概不究。’不知前輩可曾記得?”
東采英內心罵道:“好一個厚顏無恥的賤・人!養了這很多男・寵,她怎會變得如此荒・淫無度?”
盤蜒道:“老前輩千萬三思,前輩雖神功蓋世,但羅芳林技藝也極其了得。她貴為天子,部下妙手無數,僅比萬鬼、萬仙稍遜。老前輩不明敵情,此去非常凶惡。”
羅芳林嫣然一笑,平靜自如,返身回馬車中,抱出那尤兒來。東采英肝火愈烈,喝道:“你想要拿這小娃娃做擋箭牌麼?”
盤蜒道:“我....我委實不知,也是...順手而為。”
血雲嗤笑起來,說道:“你想的挺美,但或許終將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其他人定然不成,唯有我是你的心血,你的佳構,你的依托。”
羅芳林哈哈笑道:“巧了,接二連三有雪崩拆台,這叫擇日不如撞日。我本籌算再遲些脫手,可既然天意如此,那便讓他與那幾位師父葬在一塊兒吧。”
他拍著腦門,“啊”地一聲,俯身將耳朵貼在東采英胸口,隻覺貳心跳幽遠沉重,響聲好像獅吼,恰是荼邪夢寐以求、苦練不得的純粹獅心。荼邪喜出望外,俄然又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回笑聲中卻儘是歡樂,他道:“好小子,算你造化。我荼邪的孫子,將來比我這外公要出息。”
俄然間,頭頂隆隆幾聲,大塊冰雪砸落,不偏不倚,正中東采英身軀。這山道又塌了一片,東采英屍身被裹在雪中,一齊墜落深穀。
血雲道:“我發覺到你心中動機,你怕極了那鬥神,卻又恨透了他。這下可好,我與你普通心機,但咱倆還遠遠敵不過他,閻王中隻怕也無人是他敵手。可你喜好竹籃打水,我喜好水中撈月,你我都窮極無聊,行事亂七八糟,既然他奉上門來,我倆有了活計,那豈不是一樁美事?”
盤蜒問道:“老前輩要分開此處?”
荼邪盯著他道:“羅芳林那婆娘知我住處,我固然不懼,但畢竟極其費事。恰好你二人又不讓我殺她。你們帶我孫兒老友來找我,不就是讓我捲鋪蓋走人麼?”
血雲點頭道:“還活著,獅心煉化,公然是環球無雙的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