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點頭道:“這蔓兒是你小戀人?”
青斬見他神采慈愛,心中酸溜溜的,惱道:“蒼狐兄,此人蜜語甘言,卻老是...說話不算話,你莫信賴他!”
蒼狐姓名中有個狐字,實則極其機警,以往領兵作戰,狡計多端,常常將仇敵騙的摸不著腦筋,他聽盤蜒質疑,語氣喜怒難測,又不敢與他對視,當即垂淚道:“我是想叔叔對我恩典太重,我實在...接受不起。”
盤蜒笑道:“我此人一貫美意腸,你又不是不知?”
盤蜒笑道:“你跟我鬨甚麼玄虛?”
眠婆婆將傷者全帶到塔裡,安設照顧,稍後送歸,世人昏昏沉沉,多數想不起徹夜之禍。
青斬想起彼時景象,情難自已,雙頰如霞,掩麵回身,倉促跑了。
盤蜒問道:“你神采不佳,身子顫栗,但是受傷了?”
蒼狐放心下來,笑道:“是!多謝叔叔。”站起家,又想:“他說要將涉末城交給我?此言是真是假?還是故意刺探?”但邇來關於盤蜒煉丹修仙的傳言甚囂塵上,冇準他真故意退位,追求飛昇真仙?
此言本來平常,但現在蒼狐聽來,倒是無恥極了:“他兼併了鳴燕,覺得鳴燕愛上了他,想對我稍作賠償?又或是戳穿我這段私交,減輕他本身的罪惡?”想著想著,身子不由微微發顫。
他愣了好久,道:“叔叔,我不肯當城主,我瞧你為滿城百姓勞累,好生辛苦,我甘願做一武夫,踏遍天涯天涯,替你攻城略地,保衛諸盟。”
鯤鵬仰天說道:“與其淪為奴婢,受人掌控,陰沉壓抑的度日,不如痛痛快快,自在安閒,痛飲鮮血,談笑風生。吳奇啊吳奇,這些年我受你棍騙,嚴待部屬,當真愚笨至極!你與這鴻海聯手,我冇法對抗,你要殺就殺,何必囉嗦?”
蒼狐趕緊跪倒,說道:“叔叔,徒兒行動不端,還請叔叔懲罰。”
盤蜒沉吟少時,道:“鯤鵬,你走吧,今後今後,莫要踏入涉末城一步。”
盤蜒道:“鴻海與我,乃是一家兄弟,不分相互。”
盤蜒又取靈藥,餵給地上眾傷者,有人傷重,早已嚥氣,有人卻救活過來。蒼狐認得那傷藥極其貴重,盤蜒卻毫不鄙吝,心下黯然:“他是當代大俠,絕無可疑,但恰好做出那樣的事來。”
蒼狐念及他酒後亂性,侵犯徒妻的罪過,心中似有毒蛇撕咬,悔恨入骨,但不管言行舉止皆不露端倪,他撓撓頭,似有些慚愧,笑道:“甚麼都瞞不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