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酒兒心中茫然,不知所措,按理來講,這秋風殺他哺育仇人,索酒兒如何能不仇恨?但他模糊感覺巫仙行動頗不但明正大,半瘋半魔,死在秋風手上,實是一場擺脫。索酒兒內心並無仇恨的動機,聽盤蜒等人要為他報仇,反而實在不肯。
歸禹忙道:“這並非平常的水瓶,色彩當是黑乎乎的,更無其他正色,我那細作說:‘這水瓶當留在寒火國女國王寢宮密室裡頭。’”
這木龍族現在乃是歸家做主,歸禹生性好・色,劫掠路過女子,養兒育女無數,其他各個兒稀鬆平常,唯獨這歸小虎、歸小龍最為傑出,這歸禹趕上大事,常常與他二人籌議。歸小虎善於溜鬚拍馬,而歸小龍神情愁苦,有些焦心,過了半晌,說道:“爹爹,孩兒願隨叔叔同往。”
索酒兒答道:“我聽巫仙說過:寒火城的城牆上有禁止木龍的法門,木龍鄰近城牆,便心驚膽顫,不敢硬闖。可即便如此,城中人也不敢等閒離牆太遠。”
他這麼一說,身邊副將兵卒皆嘖嘖稱奇,有人笑道:“他一臉窮酸相,怎能與女王陛下富態仙顏比擬?”又有人道:“但這鼻子眼睛嘴巴,湊在一塊兒,嘿嘿,很像,很像。”
將領見過秋風公主出示徽記,而這珍珠公然是大富大貴之物,當下再無思疑,命人開門,盤蜒等走入城中,卻又被兵士攔住搜身。
又有兵士在將領耳邊低聲私語道:“他們莫不是木龍族的細作麼?”
歸鵬道:“圓腰細扭瓶?”這圓腰細扭瓶在寒火國一帶乃是常見工藝,銅匠鍛造水瓶,中圓下細,扭曲迴旋,伎倆甚是獨特。
東采奇神采仇恨,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女子累得師弟受此蠱毒,畢竟還需她設法挽救。”
索酒笑道:“不,或許我生性冷酷,真不是東西。師兄並未說錯。”他望向盤蜒,見他喜怒難辨,更是利誘,問道:“師父,我這般設法,當真不對麼?”
慶仲嗤笑一聲,說道:“這女子殺了你最密切、最感激的人,你莫非不恨之入骨?莫非不想報仇?你如有這般設法,真是....嘿嘿,枉自為人了。莫非你對你那巫仙婆婆並無戴德之意麼?”
歸鵬淡淡一笑,並不答話,歸禹也拿他冇轍。
一會兒工夫,終究行至城牆前頭,城樓大將領喊道:“來者何人?怎會從木龍寨那方前來?”
那將領隨後跟來,神情非常客氣,說道:“四位,可要我去佈告公主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