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道:“那塔中死嬰妖魔被我殺了以後,他死時所見所聞,鑽入我腦中。”
小默雪驚的盜汗直流,幾乎“啊”一聲喊出,腦中模恍惚糊生出個動機來:難怪她對我們行跡瞭如指掌,那通風報信之人,竟是鬼靈族領袖人物?如此說來....如此說來....
盤蜒道:“他豈能不恨?當年他死時頃刻,將恨意傳到你內心,你受他勾引,身不由己,六親不認,這才犯下弑師大罪,就如不久前道兒普通。此災實則並非全因你而起,不然老夫焉能與你這暴虐婆娘同眠?早將你一劍殺了。”
吳奇做錯了麼?
但是若不是她,誰又有資格當上巫師之位,令旁民氣服口服?
當然有錯。
靡葵道:“他與我....乃是一段孽緣,我不怪他....丟棄我,也不怪他不讓我見我孩兒。我倆職位太高,身份太要緊,稍措置不慎,鳳依族與鬼靈族這承平光陰,立時土崩崩潰。”
她尋求自在,與人相愛,那...或情有可原,殺了師父,乃是因毒咒差遣,也不能怪她。
盤蜒道:“小默雪乃老夫拯救仇人,我豈能稍有侵害?更何況她這年青女人,分歧老夫脾胃,老夫若對她有不軌之心,立時天誅地滅,死無全屍!”
靡葵大怒道:“你騙我...騙我身子?騙我....甚麼都說出來了?本來都是假的?你這王八蛋,老狗賊!”
盤蜒歎道:“好,我毫不張揚,也不殺那人。”
但是她坦白奧妙,當上巫師,享儘好處,備受敬愛,實在大話連篇,當真好生虛假。
此言一出,真令靡葵如蒙大赦,多年來折磨她那慚愧之情,頃刻減弱很多,她擦著淚,喃喃道:“真是如許?難怪我...我雖對不住孩兒,對不住師父,可我...本心並非十惡不赦?”
盤蜒不睬,將她橫抱而起,笑道:“咱倆這般回寨如何?”
盤蜒捶捶腰,捏捏腿,擦擦汗,罵道:“這老・・騷・・娘們兒,幸虧見機,若硬纏上老子,老子焉能回絕她?非將老命送在她床上不成。”將這風騷鬚生扮得實足逼真,這才搖搖擺晃,身材踏實,離了竹林。
盤蜒道:“另有一事,事關嚴峻,我非知情不成。你當年結識那鬼靈族之人是誰?又為何與他同床而眠,乃至懷胎?”那死嬰過分詭異,毫不凡物,而這靡葵身上絕無一絲奇特之處,料來乃是其父血脈之效。
因為她孤單太久,積鬱太久,吳奇先生挽救了她,撤除她心中重壓,巫師奶奶分開時,看著吳奇先生,像是看著多年的老友普通,心底自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