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檸不安起來:“那如何辦?我不曉得她是……現在我罰了方蕊,管事們來來去去的都看到方蕊被罰跪,這不即是打了崔嬤嬤的臉嗎?崔嬤嬤定要不歡暢了。”
趕快挽救:“奴婢不知崔嬤嬤會不會信,但解釋一下總比不解釋的好,也算是對崔嬤嬤的尊敬。”
薑晚檸遊移:“先前我當著大師的麵發過話,凡是有偷奸耍滑的被我曉得,定是要罰的,方蕊確切犯了錯,我若這會兒放她起來,今後還如何服眾?”
宋姚氏微微點頭:“你是會辦事的,大郎身邊就少你這麼個慎重又懂事的人。”
青娥在陪大娘子去魏姨娘那送料子的路上被傳了來。
宋姚氏不悅地凜了眼崔嬤嬤。
這下好了,彆說大娘子,隻怕夫人都容不下她了。
獲得夫人的必定、讚成,青娥暗自歡樂。
薑晚檸,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娘子懲罰的婢子叫方蕊,是崔嬤嬤夫家的侄女。”
“青娥,你不曉得我現在有多焦炙,就怕哪兒做不好,到時候丟了郎君的臉,丟了宋家的臉。”
青娥一旁服侍茶水,直到春暉堂重新溫馨下來,青娥才溫言勸道:“娘子何必跟文先生起爭論?文先生也是為您著想。”
該死的小蹄子,警告過她多少次,七郎是夫人的心尖肉,不是誰都能肖想的,小蹄子就是不聽勸。
青娥猛的警省,差點透露了。
“夫人,方蕊和奴婢的乾係是府裡人儘皆知的事兒,她哪能不曉得?就算她不曉得,青娥會不提示她?可她還是執意要讓方蕊罰跪。”
本日娘子先是衝方蕊發難,又跟文先生置氣,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那……要不要先讓方蕊起來?”
宋姚氏心頭一凜:“苦?她是不是覺出甚麼來了?”
薑晚檸驀地輕點茶盞的手指一頓:“當真?”
青娥欣喜道:“不知者不怪,娘子又不是衝著崔嬤嬤去的,不過,這事兒還是找人跟崔嬤嬤申明一下的好。”
薑晚檸犯難:“找誰去說呢?你曉得我跟府裡的管事們打交道也就這幾天,都不熟。”
“昨兒個,奴婢不過是想提示大師,彆忘了夫人纔是這個家的女仆人。誰知大娘子就記恨上了,本日便尋了個由頭罰方蕊跪在春暉堂前,她這是在打奴婢的臉,更是下夫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