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姚氏聽聞薑晚檸要去蘇記綢緞莊,內心一格登。
無所謂,這些都在她的預感當中。
薑晚檸淡淡開口:“楊掌櫃,宋府要做冬衣,你讓人帶王嬤嬤遴選料子,彆的這個月尾婆母過生辰,家人要添新衣,你保舉一二。”
兩人怔了半晌,忙出去驅逐。
並且每次來打發他們的都是青娥,按說青娥是小娘子身邊最得力、最沉穩的人,他們該信賴青娥纔是。可一向見不到小娘子,內心總歸不落實。
因而宋煜神采不渝道:“你怎又提和離。”
文柳很想問問小娘子,可姑爺在場,話到嘴邊又嚥下。
宋家還真是貪得無厭,已經從小娘子手裡要走了八間鋪子,兩個莊子,照這麼下去,小娘子的陪嫁都要被宋家薅光了。
“是。”
要想和離,隻這一幅畫可不成。
宋煜一進雅室就看到牆上掛著的山川畫,不由兩眼放光,急步來到畫前細細觀賞,半晌衝動道:“這……這是岐山先生的畫?”
翌日,薑晚檸和五娘剛出門就瞥見宋煜等在馬車旁。
臨時按捺下心中迷惑,薑晚檸道:“本來如此,那月尾之前能湊出一萬兩嗎?”
不過不消想也曉得,她必然很絕望,想他陪她一同乘車。
轉念一想,薑晚檸又不曉得下毒的事兒。
店主費經心機讓她嫁入書香世家,覺得給她安排了個好歸屬,現在看來小娘子在宋家過的不如何樣。
想拿這幅畫威脅他和離?
薑晚檸心頭一凜,大淵歲貢?
宋煜是第一次來,不由的四下打量這間鋪子,五大開間的鋪麵,貨架上堆滿了各種布料,綾羅綢緞應有儘有。
薑晚檸語聲溫婉:“非是妾身不肯意,這幅畫爹爹是交代了詳細用處的,由楊掌櫃保管,妾身做不了主,不過……待你我和離後,這畫可送於郎君,算是全了兩家曾經攀親的交誼。”
傳聞有些寶貴的料子,全江城隻要這裡能買到。
薑晚檸不會是打著購置冬衣的幌籽實則通報宋煜關鍵她的動靜吧?
文柳微微一愣,捏緊了手裡的賬冊,回道:“大淵的歲貢又增加了,現在市道上絲綢錦緞緊缺,薑記是老牌子,還能拿到些貨,很多綢緞鋪底子拿不到貨。”
宋煜看向薑晚檸,隔著幕籬,看不清她現在是何神采。
小娘子底子冇看疇昔年的賬冊,就說收益少了兩成,文柳估摸著小娘子是成心哭窮,便順著小娘子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