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母親從未與他提及,但薑晚檸言之鑿鑿容不得他不信。
宋煜的神采暗淡難辨,內心五味雜陳。
青娥這下至心附和。
父親更看重二弟,這一點他本身也早有發覺,不然為何二弟能呆在父切身邊,而父親對他這個留在家長的嫡宗子卻鮮少過問。
青娥點點頭:“娘子思慮全麵。”
“娘子,出甚麼事兒了?奴婢看郎君彷彿氣的不可。”
“我傾慕的是郎君,我的東西給郎君我心甘甘心,我薑家也不是給不起,但憑甚麼給彆人?”
薑晚檸說著,拭了拭眼角的淚:“郎君如果不信,能夠問玉娘,本日她隨我去的澄心堂,問問她,我是不是這麼說的。郎君也可去問五娘,我是不是跟她說過要把陪嫁都留給郎君……”
薑晚檸的話將這層窗戶紙完整捅破,讓他不得不直麵殘暴的本相。
青娥驚呆了:“都……都留給郎君?”
是啊!家中另有四弟,身份、年紀都與薑晚檸更班配。
“郎君……”
更甚者,或許貪冇修河堤的銀子底子就是個藉口,薑家幫他彌補虧空的十萬兩雪花銀都落入了鄭姨娘和二弟的手中。
母親如何說來著?
薑晚檸讀懂他眼中的警告,卻冇有停止。
但薑晚檸說母親的不是,就用心叵測了。
房門轟的翻開,郎君走了出來,一張神采陰沉的就好似暴雨將至的烏雲。
“是不能便宜了他們。”
薑晚檸的情感垂垂平複:“我這是為郎君更是為薑家考慮。”
“婆母那麼奪目的人,她會不清楚老爺那邊的環境?可她不敢抵擋老爺,或者她底子冇想過要抵擋,而是不斷的滿足老爺,予取予求,以此來證明她這位正室存在的代價,包含捐軀你的幸運。”
薑晚檸忍著滿腹委曲:“我隻是想說,求證的重點不在我有冇有跟婆母說此事,而是我把統統陪嫁都留給伱這件事婆母是不是承諾,婆母若承諾,我甘心認下統統錯,自請下堂,一文錢都不帶走,婆母若不承諾,郎君便可知我所言非虛。”
“青娥,你給我評評理,我想和離,成全郎君和徐娘子有錯嗎?”
以是……父親明顯有銀子,卻不給家裡,還伸手問家裡要,他的銀子全都給鄭姨娘拿去做海船買賣,說不定還用來給鄭姨娘母子購置財產。
宋煜狠狠瞪著她,似要看破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下是否藏著不成告人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