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吳大夫,宋姚氏纔想起來問五娘和煜兒哪去了。
徐紫茵認同五孃的話,但她畢竟還不是宋家人,不好置喙,隻道:“伱若信我,此人我來請,但需給我二百兩,歸正薑晚檸有的是銀子。”
宋煜展眉:“妙啊,還是阿茵機靈。”
能換來一份偌大的家業,有了這份家業,宋家就大不一樣了,統統題目迎刃而解。
七郎就不一樣,七郎從小聰明,私塾的先生說他有狀元之才,她天然要傾儘儘力培養七郎,燦爛宋家門楣還得看七郎。
宋姚氏倚著榻上的軟靠,扶額感喟:“我是真冇想到煜兒和芸兒會這麼無私。”
宋煜深覺得然:“這也是我難堪之處。”
但是,休妻又找不到由頭,讓她“病死”實乃下策。
煜兒今後有父親罩著,有親弟弟幫扶著,可一世無憂。
“有甚麼好考慮的?莫非你捨不得她了?”徐紫茵慍怒。
徐紫茵忙替他把茶水斟上。
宋煜道:“我先喝口水緩緩。”
之前她和宋煜壓根就冇想動過和離的動機,和離豈不便宜了薑晚檸?她一個商賈之女憑甚麼談和離?
徐紫茵回神,感慨抱怨的語氣:“也不知姨母如何想的。”
吳大夫非常難堪,宋夫人一會兒要大娘子快點死,一會兒又不讓死,到底是死還是不死?
五娘已經把明天產生的事兒原本來本奉告徐紫茵。
五娘撫掌:“如許寫,兩邊都麵子,最好不過了。”
萬一病怏怏的薑晚檸哪天病死了,宋煜還得守孝一年,她又得蹉跎一年。
要一個和離不過分。
徐紫茵道:“光發牢騷冇用,當務之急是儘快讓薑晚檸兌現她的承諾,遲則生變。”
有甚麼體例?拿人財帛,與人消災。
而宋煜更像姨母,是宋家幾個男兒裡長的最都雅的。
她當然站在宋煜這邊,宋煜得了薑晚檸的陪嫁,今後這些財產就是她的。
“夫人,這事兒您可不能由著他們,他們年青,目光短淺了些,不懂夫人的苦心。”
萬一薑晚檸熬不過幾日就死了,那她的生辰宴就辦不成了。
五娘弱弱道:“但是她把統統陪嫁都留給阿兄了。”
五娘恍然,認同地點頭:“一語中的,在我娘內心,父親排第一名,七弟排第二,我和阿兄都得靠邊站。”
這邊已經把和離書和見證人都商討妥了,澄心堂的宋姚氏卻在為薑晚檸再度暈厥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