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留一隊人馬將他們丟下的糧送回戶部糧倉吧,指不定那地痞參軍會去戶部尋。”郭樾頭暈目炫,坐在地上直喘氣。
郭樾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身後的劉炳鬆衝了上來,將他扶直了,才轉頭看向與己方相撞的人馬。
兵馬未動 ,糧草先行,郭樾與劉炳鬆是替李肇措置軍糧征集、運輸的親信。郭樾任陝東大行台左仆射,劉炳鬆任光祿寺少卿,這一段時候都來回於都城與隴右之間運輸糧草,二人不眠不休已經奮戰了小半個月了。
……
周哲鏞也氣急,壓根不為對方的氣勢所迫,挽袖叉腰立在橋當中,“你他孃的瞎了狗眼!冇瞧見我我府衙的旗號嗎?”
周哲鏞被撞得頭暈目炫,甩了半天腦袋才立穩妥了。“他孃的,是哪個龜孫子撞的我?”
“就算本日你忍氣吞聲,讓他們把你活活打死,他們也不會對勁的,他們……這是衝我來的。”李肇抬手將郭樾自地上扯了起來,他望著郭樾滿麵的血痕,悄悄地說,“子康放心,肇會護著你的,郭大人有一家長幼需求照顧,肇會讓你毫髮無傷的。”
劉炳鬆氣急,衝周哲鏞大喊,“你們甚麼人?瞥見教警竟不遁藏!”
蘇琬兒躲在屏風後兀自打量著李肇,肇低眉垂眼,目不斜視儘管本身用飯,連琬兒籌辦的說唱戲也冇法引得他的諦視。
“劉大人,那地痞參軍說這批糧乃賑災糧,現在留我們手裡,怕是要給太子爺惹費事。”
郭樾與劉炳鬆雖是文官,卻都有些武官的火爆性子。這一日,二人如常來戶部提取了通過戶部交納上來的軍糧,一行人浩浩大蕩就往回趕。剛來到城西護城河上的一座小橋時,劈麵走來另一隊拉著糧草的步隊,糧草袋上蓋著鮮紅的戶部印戳,看來對方同本身一樣,都是才從戶部提了糧。
因而琬兒判定地呈現在了樂陽公主麵前,她低聲哀告樂陽公主務必安撫並挽留住呂後,她會出去將李肇給勸返來。
郭樾揮鞭向對方表示遁藏,因為本身運的是軍糧,軍情告急,這批糧草得趕在兩今後送達鄞州,本身先過橋,也不算甚麼大事吧。
公然,此次碰瓷,機會之精準,節拍之恰當,讓郭樾與劉炳鬆來不及思慮,便隨了周哲鏞的法度墮入了群毆。
郭樾率部策馬直愣愣衝上橋,就要過橋,冇想到對方不但冇躲,不改來路還是走上橋,步隊中有一匹馬恰好脫了韁,拉著馬車不偏不倚堪堪與衝在最前麵的郭樾撞在了一起。郭樾一個不重視跌落馬下,因橋麵狹小,差一點滾下河,他慌亂間用手肘猛推了一下橋雕欄才得以順利留在了橋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