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元青聞言,神采更加難堪,端坐於石椅之上,就如同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很久無言。
“長輩所言,隻是小我猜想,究竟是否如此,唯有前輩本身曉得。”秦蒼道。
“秦蒼。”風醉塵俄然放動手中酒罈,一手托著下巴,靠在石桌之上,一副如有所思之狀。
“靈力。”風醉塵兀自笑道。
“與我對弈一局,如何?”半晌以後,風醉塵俄然向秦蒼問道。
言至此處,秦蒼神采變幻,俄然感喟一聲,話鋒一轉,道:“大道漫漫,現在議論這些,未免太早。風前輩,你我臨時還是不談其他,放心對弈一局,如何?”
風醉塵擺手笑道:“小道罷了,雖有諸多竄改,但畢竟是紙上談兵。如有一日能以六合為盤,眾生為棋,方纔氣布出一個絕代之局。”
“這位風峰主,和設想中的倒是不太一樣,不過他既然名為醉塵,脾氣如此,倒也該當。”秦蒼看了一眼風醉塵,心中暗道。
他話音剛落,便是探出右手,自棋盤上方掃過,掌心當中冇有涓滴靈力顛簸,但倒是如颶風過境普通,當其手掌移開的那一刻,棋盤中的黑子白子皆已不見。
風醉塵豪飲一口,隨後將酒罈放在一旁,言道:“也好。”
風醉塵不置可否地一笑,言道:“依你之意,你便是我這四十餘年來所等的那小我了。”
“六合為盤,眾生為棋。如有人到了阿誰地步,怕也是離開了人的範圍,化身神魔。”秦蒼道。
風醉塵聞言,這才放動手中酒罈,朗聲笑道:“端木兄這是說的那裡話,你好不輕易上我這悟劍峰一趟,我天然是要好生接待,儘一儘地主之宜。”
“長輩才疏學淺,並不精通棋藝。”秦蒼道。
“嗬嗬,風兄,老朋友好不輕易來一趟,你可彆幫襯著喝酒,把我蕭瑟在一旁啊!”未幾時,端木元青再度開口,身形也是向前邁出了幾步。
風醉塵頓了頓,目光看向秦蒼,又持續說道:“端木兄身邊的這位小兄弟,倒是麵熟得很,莫非是靈劍峰新收的弟子?”
秦蒼正色,清算衣衿,與風醉塵相對而坐,目光向石桌上的棋盤中望去,隻見這棋盤當中吵嘴相間,似陰爻陽爻在此中組合,時而勾畫奧妙太極,時而演變日月星鬥,時而衍化芸芸眾生,時而映照諸天萬象。
秦蒼神采微怔,旋即向周身看去,但卻還是未曾瞥見其他的黑子白子,他不由皺眉問道:“風前輩將棋子收走,長輩該以何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