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年青人就是有設法,那依你之見,應當加個甚麼彩頭?”宗拓罕見地冇有暴露喜色,反是笑著扣問秦蒼。
“宗兄乃是劍閣長老,又何必與一個新晉弟子過不去?”端木元青笑著問道。
秦蒼搖了點頭道:“如果出世時候就決定了在修行上的成績,那麼又何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說?宗長老的心性另有待進步啊!”
“哼!任修羅的血海劍具有不竭強化之能,加上他已經修煉到了以血養劍的地步,此劍的能力足以與聖器媲美。他的修為本就與我不相高低,憑此劍之威破我局勢,又何足為道?”宗拓冷哼道,臉上儘是不平。
雖說宗拓的修為還尚未真正達到悟道境的層次,可卻也相去不遠,已經能夠達到隨便相同六合局勢停止攻伐,並且收放自如的地步。任羅修的修為氣力比起宗拓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夠一劍斬滅宗拓的遮天巨手,不懼後者的威勢倒也普通,至於其他長老,修為也是深厚,加上資格豐富,能夠保持平靜也是在道理當中。
“情麵?”秦蒼所言的前半部分,宗拓自是能夠瞭解,至於這後半部分,可就值得細心考慮了。
“你......”宗拓肝火正要發作,但轉頭一念,竟是神采稍緩下來。
“好,就以一份情麵為彩頭。”宗拓深思半響,終是開口應道。
不過令宗拓冇有想到的是,秦蒼仍舊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臉上也冇有涓滴惶恐之色,就彷彿是一個堅固的盤石,不管暴風暴雨如何吹襲,都仍舊聳峙於風中。而他的嘴角,也是驀地掀起了一抹玄異的弧度,如許一個刹時,竟是令得宗拓長久失神。
“你......無知小輩......”
這類時候,即便是對夙來對秦蒼有著信心的傅月靈,都是在為他捏了一把汗。
“且慢,你隻是說了贏了以後的彩頭,還並未說你輸了以後又該當如何?”宗拓問道。
可秦蒼卻恰好不受這類影響,反而是為站在宗拓的對峙麵的任羅修鼓掌喝采,獎飾他的劍術冷傲,在宗拓對他瞋目而視以後,他仍舊是安靜如水,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此舉即便算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卻也稱得上是膽小萬分了。
“此子口出大言,對我所相同的六合局勢妄加批評,的確是目無長輩,若不加以懲戒,恐難服眾!”
宗拓目光望去,隻見端木元青不知何時瞬移至秦蒼身前,衣袍拂動,臉含笑意,若非他的三千髮絲早已化作烏黑之色,現在宗拓必會誤以為護在秦蒼身前的不是靈劍峰的長老,而是與後者年紀相仿的漂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