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著,言外之意,這不下十兩的金子隻是一點兒好處。
嗬,原是這位!陸滿福一斂眼睛。
“大哥!”薛連一按他的手臂,表示他稍安勿躁,“都說是帶著李小主出來解悶兒的,這萬歲爺一看就是風花雪月來的,那裡故意機去想您虧空的萬兒八千兩銀子?再說這哪家生孩子不請宴吃酒的,公是公,私是私,不是國喪不是家喪,何時有請宴吃個酒還要開罪的事理?先時我們上摺子請延期,豈是為多貪一年銀子的籌算?可不是為著摸索萬歲爺的態度 ,萬歲爺既已脫期了一年,那就是另有留用您的籌算,我老是已將您在此處的事瞞了疇昔,轉頭見了駕,大哥您隻要再留意辦點兒萬歲爺喜好的事兒,這姑蘇織造的職位,不說一年,就是再過十年,也還是您的囊中之物。”
掌櫃的瞧方纔那般架式,已是微微提了一顆心,恐就碰到強買強賣的,這幾位不知深淺,那位賣主也是得最不起的人物,他小小一個金飾鋪子,但是禁不起折騰。正憂心間,卻聽明微和和藹氣的問了這麼一句話,立時鬆下一口氣來。
不偏不倚,倒是正中了他因薛氏活力的心機,天子握著她的手看了她一會兒,驀地哈哈大笑,笑罷方撫了撫她的臉頰道:“我卿卿若則為官,必定是剛正不阿,雷霆鐵血之輩。”
磨磨纏纏的就是不肯說,趕巧那薛小少爺心血來潮親身過來拿貨,好巧不巧撞了個正著。
掌櫃的抬眼,敏捷將他一掃,但見麵前之人雖自稱奴婢,倒是遍身綾羅,超出他今後一瞧,便見一對非常年青班配的璧人,穿戴打扮俱分歧流俗,通身氣度風華,更是與凡人差異。
一時拿在手裡微微怔了會兒,剛纔淡笑著同那掌櫃說話:“甚是新奇,不知是哪位夫人蜜斯買了去?”
打從聽了那位薛小爺一言便是如此,想來十之□□要與姑蘇薛氏有關,可廟堂之事,她無從置喙,也不便扣問,唯垂手坐在他中間,末端道出一句:“您如果心中滋擾,不若我們先歸去吧。”
倒也叫他愣住,返身捏了捏她的下巴,輕嗤:“半輩子趕不上一回!”說罷方略略正了神采:“走吧,我在這裡呆的鬱氣,你如果歇好了,我們還是出門逛逛。”
“……卻便似黃鶴樓突破隨風化。守清規,渾似假,一任的醉由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