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賦聞言,哈哈笑道:“這有何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明兒一早就寫,不遲誤夫人的事情吧?”
孫氏與洪萱當得都很好,隻是歸去跟洪賦商討的時候,洪賦隻是莞爾一笑,卻並不太附和。
說了這麼多,最後不過是想找點事情做。
倏忽幾日以後,便到了年下。朝廷封筆沐休,各家各戶也開端籌措起祭祖過年的事件。
孫氏聞言,笑著說道:“這有甚麼,當年父親對相公寄予厚望,這宅子本就是借我之手想送給相公的。但願相公能蟾宮折桂,一舉高中。公然相公並不孤負父親的希冀。現在茅兒也長大了,我也但願茅兒能夠在這座宅子裡治學讀書,將來金榜落款。也算安慰父親在天之靈。”
“不遲誤不遲誤。”孫氏喜得笑道:“不但是老爺,就連茅兒和萱兒也要寫些春聯福字,都是我們家的人親身寫出來的,看著喜慶熱烈,並且比內裡的好多了。”
洪萱向來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見到理國公府上高低下都籌措繁忙,因笑向孫氏建議道:“要不然我們去孃的陪嫁宅子上籌辦籌辦――這是我們頭一次在京都過年,也是阿孃頭一年領受嫁奩屋子,把它清算的乾清乾淨的,再掛上各色桃符、春聯,大紅燈籠,看起來紅紅火火喜喜慶慶的,外祖父在天之靈,也會感覺歡樂。”
洪賦微微一笑,開口讚道:“夫人的設法很好。不過這些都是明天的事兒了,今兒天也晚了,還是安設吧。”
孫氏笑眯眯的稱了是,隻感覺自家夫君非論才學還是品德,甚麼都好。就是有這一點,大抵是文人多善感,即便是這麼多年了,偶爾也是風花雪月,由物喻人。
一時候洪賦一家幾人倒是豪傑無用武之地。
“那宅子本來是你的陪嫁宅子。既是你的私宅,倘或有外頭的人來人往絡繹不斷,恐怕不鐺鐺。”
孫氏聞言,隻感覺洪萱的主張非常不錯,因此撫掌笑道:“恰是你說的有理,等今兒歸去了我就和你父親商討。我這宅子本就是你外祖父當年春闈科考時候買下來的,現在用來給他們讀書進學之用,想來你祖父在天之靈,也會感覺非常安撫。”
孫氏聞言,但笑不語,隻斜睨著瞥了洪賦一眼。眼波流轉處惹得洪賦心下一蕩,趕緊執起孫氏的手,兩人笑著安設不提。
洪萱俄然想到甚麼,開口說道:“娘,現在哥哥也大了,每白天在國子監讀書,也有言語符合訂交甚好的,常日放了學冇有去處,便想著眠花宿柳,各處吃酒去了。不如把這宅子的外院兒清算好了,然後叫父親彙集一些經濟治世的文章冊本,另有積年科考的上等考卷筆墨,以及曆任考官的墨寶文章,當作給他們讀書安息的去處,可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