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後,洪萱又過了一段無所事事地閒散日子。整白天除了在家裡陪著孫氏說話逗趣,就是入宮給洪貴妃談笑解悶。長姐的肚子越來越大,承啟帝夜宿永寧宮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伴隨愛妃的時候更是越來越長。椒房殿那邊目睹著勢不成阻,便也收起了昔日裡拈酸妒忌那一套,隻一味籌措著後宮大選之事。今兒宣了這家的女眷進宮閒談,明兒邀了那家的女眷入宮存候,鬨騰的沸沸揚揚,幾次三番挑逗的洪貴妃大動肝火。
花蕊避而不談,隻躬身說道:“回萱女人的話,奴婢另有要事,須得回宮回稟娘娘。倘若萱女人無事,請恕奴婢辭職。”
半日。複出去通傳道:“啟稟陛下,貴妃娘娘,皇後孃娘求見。”
想了想,洪萱忍不住又猜疑問道:“隻是我另有一事不明……花蕊乃是吳家的家生子,就算她對吳皇後心存不滿,但是她的身家性命都被吳家攢在手心兒裡。她又如何敢在宮道上,堂而皇之的接下我的藥?”
一句話未落,隻聽宮外有人稟報,椒房殿派人求見。洪貴妃聞聽此言,麵上笑容由不得冷酷下來,承啟帝也非常膩煩的皺了皺眉,擺手說道:“朕本日乏了,要在永寧宮用膳。宮中任何外務都已交由皇後措置,倘或皇後心存疑慮,可去壽康宮壽寧宮扣問兩位太後的建議,不必問朕。”
承啟帝快走兩步扶起洪貴妃,又擺手錶示洪萱也起家,這才衝著洪貴妃和順笑道:“不是和你說了麼,你現在身子重,這些繁文禮節能免則免,倘若累著我的皇兒如何辦?”
洪貴妃聞言,伸手摸了一把洪萱,笑眯眯說道:“恰是因為在宮道上,世人諦視,她纔敢收了你的東西。倘如果在偏僻無人處,你便是將東西強塞給她,她也是不敢要的。這恰是她的聰明之處。”
“禮不成廢。”洪貴妃被承啟帝攙著坐下,笑意盈盈的說道:“更何況前兒太醫也說,臣妾現在身懷龍裔,常日裡合該多多走動,如此生下來的寶寶才氣安康強健。臣妾又豈敢不聽太醫的話呢?”
洪萱冇有想到花蕊竟然真的收下了本身的東西。她略有些驚奇的挑了挑眉,如有所思地打量了花蕊的背影半日,方纔轉過身來,持續往永寧宮走。
花蕊冷不防被人叫了一聲,下認識抬開端來。洪萱眼尖的看到花蕊的半邊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又腫又脹。未及細細思忖,隻見花蕊已然微微欠身,向洪萱請了個萬福禮,口中拜道:“萱女人大安,奴婢見過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