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萱翻了翻白眼,道:“行了,我曉得了。這鄙人走完前頭的劇情嘛。”
因此孫太後這話倒不假,她實在是盼著洪萱經常入宮,乃至連收做女兒,讓洪萱見天兒住在壽康宮裡陪著的心機都有。不過是礙於天家無小事,且mm孫氏慈母情長,因此未曾開口罷了。
倒不像是平常閨閣女兒,或丟了一紙一墨一條手帕子,都嚇得彷彿天塌了普通。
洪萱笑道:“君嘗以字報鼓吹人家內帷醜事,在某些沽名釣譽的朝臣眼中,這可不是十惡不赦了?”
有宮俾拿著一雙美人拳跪坐在炕沿兒下的小杌子上捶腿,整座殿內酒保浩繁,然鴉雀不聞。
孫太後年齡漸高,何況入宮多年又經曆了皇權更迭、朝堂大事,早就心生怠倦。她膝下又無後代承歡,一顆慈母心腸隻好落在這些子侄輩的身上。但是她身份尊崇,且宮規鬆散,包含洪貴妃在內的一乾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兒皆驚駭天威,麵對她時恭謹有之而活潑不敷。唯有洪萱行事說話常常安閒,並不為宮規拘束就變得縮手縮腳的,還能時不時說些新奇笑話給人逗悶子,間或嬌嬌蠻蠻的撒一個嬌兒,且叫孫太後也享用了一回嫡親之樂。
因此閒暇之餘多往空靈寺與寺內僧侶閒談,常常言辭探聽起重陽那日來空靈寺玩耍的世家女眷的詳細環境。此事不知怎地便得了西廠探子的重視,因事關洪貴妃之妹,那探子不敢擔擱,層層上報引得玉沉存眷,玉沉探聽出後果結果,乾脆派人偷了那副書畫,又警告過那位士子。直比及統統事情處理已畢,纔到洪萱跟前賣好。
洪萱那裡曉得孫太後這一番心機。她午後入宮,折騰了這麼一會子也有些餓了,何況宮中禦廚的技術比之理國公府隻要更好。因此洪萱包包的吃了吃了一碗桃汁和幾塊糕點,又哄著孫太後也吃了些點心,方纔做罷。
想到這裡,洪萱對玉沉的所作所為更是感激備至。玉沉見狀,笑著說道:“不過舉手之勞,倒不值甚麼。倒是女人今後行事須得謹慎纔是。”
以後又陪著孫太後說了一會子笑話,直比及永寧宮派人來請,洪萱才拜彆孫太後,跟著彩墨回了永寧宮。
本來那日洪萱的畫被風吹走,剛好被空靈寺外幾個踏青郊遊的士子撿到。那士子本是進京趕考,等著來年春闈的舉子。瞧見了這副墨寶,又探聽到那日在空靈寺玩耍的女眷大多為世家閨秀,且都是年紀尚小未曾婚配者多。這士子常日讀書之餘,也看一些才子才子的風月詞話,未免就起了些“以小物而遂畢生”的荒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