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麼,我說的都是實話,天子姐夫在客歲的賞花宴上,不也承認了宮中的花草冇有我們府上的有風骨嗎?”吳清姝說著,又轉頭打量著站在一旁好似看戲的洪萱,徑直諷刺道:“不過……我想以你的資質教養,恐怕也看不出花草的風骨與吵嘴罷?”
這一眼便讓洪萱看清了花蕊的麵貌,不覺麵前一亮。隻感覺這位花蕊女人固然長得不似吳皇後與其妹吳清姝這般的素淨無方,卻也是可貴的清秀才子。特彆是這一抹低頭時的恭敬柔靜,楚楚動聽的氣質,倒是特彆像――
“以是說有些時候啊,這花花草草也彆太把本身個兒當回事兒了,端得看養花兒的仆人是個甚麼性子的人。也許你感覺好的東西,放在彆人跟前兒,也不過是棄若敝履的費事罷了。”
“你――”吳清姝又不是那等魯鈍的聽不大口語的人,天然也聽出了洪萱是藉著說花草的事兒,諷刺她姐姐吳皇後使出各式手腕也不得聖心。當下心中大怒,指著洪萱破口罵道:“呸,你也不過是個仗著有人撐腰的敗落戶罷了,少在我跟前兒陰陽怪氣的。我姐姐再如何不得聖心,那也是陛下明媒正娶迎進宮的皇後孃娘。且比你姐姐阿誰賤、婢出身,一心利誘陛下的狐媚子強。正宮就是正宮,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到了天子姐夫大行那天,跟天子姐夫死同穴的也是我姐姐。不要感覺洪貴妃那狐媚子有身了,你們一家就能在我們跟前兒耀武揚威的,且得看看我父親承諾不承諾!”
卻見洪萱好整以暇的擺了擺手,止住了彩墨的斥責。彩墨固然不忿洪萱的行動,礙著貴妃娘孃的叮嚀,卻也不敢僭越,隻得強忍著心頭肝火,漸漸退了下去。
吳清姝固然不太明白洪萱口中的“審美妙”是個甚麼意義,不過她也聽明白了洪萱前麵的話,曉得洪萱這是出言調侃她吳清姝,連帶著還諷刺了他們吳家。更是聽得又氣又怒,火冒三丈。
吳清姝無妨洪萱竟然會順著她的話說,當即猜疑的看了洪萱一眼。旋即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不要像你阿誰出身寒微的姐姐似的,明顯隻是個下、賤的宮俾,卻非得不知廉恥的把持著天子姐夫。女子的三從四德,都吃到狗肚子內裡去了。”
更何況洪萱故意抨擊吳清姝方纔出言不遜,對本身姐姐洪芫不敬。這一番話說的更是極儘調侃之能事,夾槍帶棒,刻薄刻薄之處,涓滴不遜於方纔吳清姝的直接漫罵。反倒是因為用了比方,借喻等伎倆,更加顯得活潑活潑,起碼比吳清姝那不堪入耳的惡妻罵街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