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萱聞言一愣,再次開口的時候,隻不知甚麼滋味的應了一句道:“本來都疇昔這麼長時候啦……”
聽的孫氏一陣唏噓,連連感慨虎父無犬子。酬酢了一會子,便叫幾人退下,廚房早已籌辦好了豐厚客饌,幾人吃飽喝足,便被安排著歇息不提。
到達江州以後,且又因她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她娘又慣是體弱多病,日子過得更加艱钜。多少回冇錢吃藥,都是玉蘅的爹孃兄弟跑到內裡打長工,將洗衣裳,給人做伕役賺些辛苦錢返來補助家用。是以爹孃從不把玉蘅一家人當作下人牛馬對待。乃至為著玉茗和玉蘅的將來籌算,早把李嬤嬤一家人的身契還給了他們,現現在李嬤嬤一家子都是良民出身,隻不過頂著個下人的浮名,還在洪賦一家身邊服侍罷了。
一時候省過楊氏,世人便各自散了。文姨娘諂笑著拉著洪芷去馮氏房中服侍端方。隻是馮氏滿心想著洪茜的事兒,懶得同文姨娘虛與委蛇,便三言兩語將文姨娘並洪芷打發了出來。
玉蘅在外頭,伸手將敞開的床帳闔上,且掖的嚴嚴實實的。因她才學端方,一應行動謹慎翼翼兼不諳練,且慢了一些。但是舉止中透出來的體貼細心卻看的杜若為之側目。兩人躡手躡腳的退到外間兒後,杜若少不得誇獎一句道:“你真是聰明聰明,不過幾天工夫,這行事端方更加鬆散了。”
洪茅與洪萱兩人身為人子,天然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當即苦著臉麵承諾下來。接下來洪賦又隨口考校了兩人的習學進度,便揮揮手任由兩人退下。
“你便是性子過分憊懶了。”孫氏一麵說著,一麵被洪萱壓著坐下來,見洪萱又是錘肩又是奉茶的非常殷勤。隻能無法的搖了點頭,伸手點了點洪萱光滑飽滿的額頭,開口說道:“老是如許貪玩,甚麼時候能長大。”
洪萱冇言語,隻滿眼控告的看向玉蘅。看的玉蘅非常心虛,思前想後,惴惴說道:“女人不是常常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文姨娘也想著等會兒求孫氏的話,不好叫女兒洪芷劈麵聽到。也跟著含笑擁戴。
洪萱前腳出了書房的門,冇走兩步,便滿口的抱怨自家哥哥道:“你行事說話如何如此不鬆散。不是說好了大字報的事情誰也不準提的嘛。既然硬生生瞞了好幾年,何必在本日橫生枝節。還惹得父親起火活力懲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