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堂上諸位女眷也都聽出來了,洪萱這是直用詩句調侃吳清姝行事浮滑,咄咄逼人之舉,不免也饒有興味的看了過來。就見洪萱手持茶盞敬向眾位女眷,口內持續說道:“且將新茶比新酒,安陽府裡問百花。”
洪萱聞言,輕笑出聲,意有所指的說道:“多謝阮姐姐體恤之情。隻不過吳清姝心性淺白,手腕低劣,其言行各種,咄咄刁難,不太小兒行事,我洪萱從不放在眼中。隻因我洪家家教秉承的乃是立品其正,隻要靜修己身,心智腐敗,非論旁人行出多麼鬼怪伎倆,我們都是不怕的。”
在坐堂客瞧著吳清姝洶洶而來,铩羽而歸的模樣,不覺暗自嘲笑。
洪萱回過神來,打量著吳清姝麵上有對勁之態,更是心中哂笑,麵上卻故作不經意的問向安陽大長公主道:“且不知這新茶是哪國進貢來的,也好叫我曉得曉得。”
阮輕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覺轉回身來,笑向洪萱說道:“請mm出來,原是想著mm若一時情急,醞釀不出詩句,姐姐這裡倒另有得一首拙作,願交給mm以抒難急。不過mm此時纔出來,想必是妥當處理了吳家女人的刁難了。”
何如洪萱生性要強,亦且不是那等會息事寧人之人。這會子本身的詩作吟誦完了,立即話鋒一轉扣問起吳清姝的詩句來。堂上世人礙於吳清姝此前逼人之舉,也不好為她調停補救的。且吳清姝生性傲岸,目下無塵,常日裡仗著吳家陣容,也冇少搶白擠兌旁人。洪萱且背靠孫太後和洪貴妃,正所謂“神仙打鬥,小鬼遭殃”,在坐堂客們為了製止烽火燒到本身身上,天然樂得躲在一旁端看好戲。是以世人明顯瞧見了吳清姝臉上的難堪之色,各種考慮之下,卻也並冇有替她出頭的。
阮輕羅感喟一聲,開口說道:“家門不幸,竟出了那等不孝後代,扳連的我們阮家滿門清譽受損。依我父親的意義,此事早在當年便有明斷,這麼多年疇昔,本該家醜不得傳揚。何如此事終久牽涉到英國公府與府上,若不細心申明,恐怕令府上竟同我們生了嫌隙,如此反倒不美了。”
思及此處,阮輕羅不覺收了麵上輕笑,強壓下心頭肝火,欠身告罪道:“若為著那件事,我阮輕羅代表阮家統統人,少不得要給洪家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