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厥後安陽年事漸長,要不是有皇嫂懿安皇跋文掛著,恐怕也不得如願嫁人,早就被忘記在那冰冷的後宮中。是以安陽大長公主天然是心向著孫太後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在洪家回京以後,馬上下了帖子聘請洪萱前來赴宴。
吳清姝聽到這兩句,隻覺一股子靈氣劈麵而來,不覺神采微變。隻見洪萱已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口內唸叨:“白盞冷凝茶水碧,笑問才情有多少?”
固然阮輕羅現在並未靜坐在床,不過這婉然清麗的姿勢,倒是不錯的。
冇等一句話說完,就聽洪萱在旁輕笑出聲,好整以暇的挑眉笑道:“茜姐姐才情敏捷,做mm的佩服不已。不過既然吳二女人一心想讓mm拋磚引玉,若mm隻是推讓,不免叫吳二女人絕望。莫不如mm先行獻醜,幾位姐姐們再依序作詩也不遲。”
隻可惜阮煙羅生性同她那輕賤的姨娘普通,縱使學得阮大人八分才情,卻未學得阮大人一分風骨。阮家落罪以後,浩繁女眷被貶入奴籍,阮煙羅並她的姨娘且被當年一名恩客買走。
安陽大長公主這一番話,倒也不是一味的虛虛獎飾。隻因洪萱這一首詩本屬上乘之作。在坐的諸位女眷固然礙於天賦所限,於詩詞一道的成就上有高有低,可於品鑒上倒也略識得幾分滋味。
說完,斜睨著一旁麵色陰沉的吳清姝,洪萱開口笑道:“我這‘板磚’但是拋完了,不知吳二女人的‘美玉’出爐了冇有?”
冇等安陽大長公主答言,吳清姝又是掩口笑道:“憑它是哪國進上的,又不打緊,還是快些作詩罷。可莫叫我們這些姐妹等得心急如焚呢。”
洪萱輕笑一聲,並分歧吳清姝閒話,隻把玩動手中茶盞,緩緩吟道:“新羅國裡產新茶,茶香氤氳詩幾家……”
吳清姝在原位上怔然端坐很久,並冇言語。洪萱看她憋的臉麵通紅,一雙秋水般的明眸也委曲得淚漣漣的,心下倒覺無趣。是以並未效仿吳清姝落井下石之舉,隻轉頭向洪茜私語幾句,笑向安陽大長公主道:“坐了這麼久,我也有些乏了。且出去疏鬆疏鬆,還望大長公主莫要見怪。”
說完,不等洪萱反應,乾脆利落的將本身起初醞釀好的一首詩作吟誦出來。頓了頓,深思一回,又一氣念出彆的一首詩來。這兩首詩固然從辭藻立意上不比洪萱的那一首詩。可吳清姝小小年紀,竟然在如此短的時候內輪作兩首與茶有關的詩作,卻也是可貴的急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