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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心兒連吸了幾口氣,情感稍稍穩定,這才道:“他是五行真體,對五行感到極強,千鈞一髮之際,他使出了土係神通,帶著我遁上天下。”
既不叱罵他的過期之舉,也不扣問他的其中啟事。
秦子鴻微微點頭:“夜禹凡走到了幾層?你又上到幾層?”
“是,是不錯。”皇甫心兒麵色更紅,口中的語氣卻硬了幾分,彷彿極其不屑。
蓁蓁見她未曾介懷,終究放心,又獵奇地問,“師姐,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皇甫心兒隻要煉氣期九層的修為,連莫非墨遭受馬群都如此吃力,憑她的氣力,是如何逃過的呢?
夜禹凡聞言一怔,腦中思路紛繁,那日偶然中翻到夜氏一族密封的族譜,提到一名冷傲才絕的天賦夜沉,他曾經分開乾元大陸,到域外試煉了數百年。
“他是雲海宗的大師兄,本領該當不小。”蓁蓁多麼靈敏,天然留意到了皇甫心兒不天然的神采。何況皇甫心兒一貫有禮,謝乘風救了她,她卻並未尊稱一聲道友,而是直呼其名,可見其中有些貓膩。蓁蓁又笑道,“我頂喜好雲海宗那位胖伯伯,想來他們雲海宗的人都是不錯的人。”
莫非墨一向冷靜站在秦子鴻身後,目送世人分開。
“我師父曾說,仙途漫漫,本就是獨孤求索,現在夜兄終究擺脫家屬束縛,真真值得豐某稱賀一聲。”豐瓏見夜禹凡精力不振,深知他儘力壓抑著情感,實則因為背叛宗門和家屬而痛苦。
莫非墨道,“弟子達到第九層後,尚未取寶,便被傳送出去。”
莫非墨心中一凜,想起了那氣勢恢宏的白虎:“弟子記得。”
“夜兄?”豐瓏見他神采不佳,又直直看著蓁蓁,知他慣與蓁蓁辯論,擔憂他因為被家屬擯除而說出甚麼刺耳的話。此時都是歸一宗的人,對夜禹凡來講,是極大的倒黴了。
無數的疑問朝夜禹凡湧來,逼得他冇法喘氣。
“那謝師兄……”蓁蓁正想進一步八卦,卻聞聲那邊的白淩漪氣急廢弛的聲音。
“蓁蓁,你冇事吧?”皇甫心兒見蓁蓁的神采與疇前大不不異,目光沉寂,眼神飄得極遠,不免有些擔憂。
夜禹凡眸光一閃,眼波緩緩流轉,再對上蓁蓁的目光,清楚看到她的眸中亦有波流在活動,恰是夜氏一族眼睛特有的征象。
莫非墨驀地昂首,看著本身的師父。
莫非墨天然曉得是挑釁夜如眉之事,卻不肯就此將蓁蓁的事透暴露來,隻得答非所問,“弟子進入雲中城,一無所獲,不能為師父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