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玹神情安然,苗條潔淨的手掌沿著她的腰線撫摩,終究落在她的小腹上,與她五指緊扣,嗓音溫和了很多,“我們的孩子。”

蕭長寧道:“如何傷得這麼重?”

半晌,她稍稍定神,給越瑤泡了杯熱茶,視野不自發地落在她臂上纏著的繃帶上,笑道:“誰給你包紮的傷口,這個結非常特彆,聽沈玹說彷彿是虎帳中慣用的包紮體例。”

又過了一會兒:不會真的丟下本身走了吧!

那日診脈,吳有福說蕭長寧兒時受凍傷了元氣,身子有些許虧弱,偏生又在此時懷了孕,是最要忌諱大悲大怒的。沈玹怕她曉得了胡思亂想,本想再多瞞幾日,等統統穩定了再奉告她,誰知臨時橫生枝節……

方無鏡乾咳一聲,謹慎翼翼道:“您特地將得了言疾的蔣役長留在長公主殿下身邊,是不想奉告她東廠有人被暗害的事麼?”

“他不是啞巴,隻是天生不太會說話。”蕭長寧一把拉住越瑤的手,“你來的恰好,我有事問你。”

“你們錦衣衛和東廠到底是如何回事,沈玹將我放在洗碧宮,已有好幾日未曾露麵了。”蕭長寧問,“但是出了甚麼事?”

“……”蕭長寧有些高深莫測地望著越瑤,“你覺不感覺溫陵音對你有些怪怪的?”

蕭長寧倒吸一口氣。

蕭桓明顯被蕭長寧問住了,頓了頓,方笑道:“適值有使臣進貢了兩份,放在朕這兒也是華侈了,想起阿姐正巧善於丹青,便送來此處。”說著,他軟聲懇求道,“阿姐請收下罷。”

翻開洗碧宮的大門,深沉的夜色鋪天蓋地而來,料峭的夜風捲起沈玹的披風,在燈火下盪開一抹暗色的弧度。

沈玹抬手重撫她的臉頰,像是無窮眷戀般用指腹描畫她的眉眼,銀鐵護腕蹭在她的下頜處,帶起一陣微涼的顫栗。他喚她的名字,“這幾日你臨時留在洗碧宮,會有人好好照顧你。”

越瑤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一頭霧水道:“何為雙喜?”

“還不是因為那群莫名呈現的北狄刺客。”越瑤三言兩語概括了前些日子的遭受。

蕭桓張了張嘴,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儘數咽回腹中,隻讓蕭長寧好生養胎,便起家拜彆。

蕭長寧問:“北狄細作的事,還未處理麼?”

話說那日,越瑤與溫陵音便衣跟蹤樂坊的那幾名北狄男人,順藤摸瓜找出了策應他們的耳目,竟是某位尚書家的管家,兩邊交兵,北狄細作服毒他殺,線索就此間斷……本覺得此事臨時告一段落,誰知當天夜裡,越瑤竟在錦衣衛總府述職時遇刺!若不是溫陵音及時趕到脫手,她或許就難逃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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