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她看到那頂鳳冠時,便知是本身空歡樂一場了。
將腿翻開些……昨晚他也是這麼哄去她的初-夜的,蕭長寧惱道:“我都如許了,你還要做?”
蕭長寧撫了撫嫁衣豐富的布料, 嘴角微微上揚,彷彿非常對勁。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鳳冠上,嘴角揚起的弧度又漸漸落下, 絕望道:“本來不是送給本宮的啊。”
蕭長寧擰眉。她深思半晌,而後道:“桓兒多疑,對廢太後的話多數是將信將疑,要多方摸索以後纔會脫手。也就是說,此事另有轉機,我們另有光陰籌辦。”
固然布衣女子結婚也可破格穿戴‘鳳冠霞帔’,但此‘鳳冠’非彼鳳冠,而是用青鸞或靈雀替代, 雋譽為‘鳳冠’罷了, 而蕭長寧是天潢貴胄, 結婚時要用泱泱大氣的‘百鳥朝鳳’鳳冠才合禮數。
她思來想去一整天,夜裡沐浴的時候仍在想太後到底和皇上說了甚麼奧妙。想得太出神,連浴桶的水涼了都不自知,多虧了沈玹將她從桶中撈出來擦拭潔淨。
蕭長寧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說話含含混糊。
沈玹順勢擁住她,昂首要親她。
見蕭長寧失落如此,沈玹惡感覺風趣,望著她道:“殿下已是成過親的新婦,還要嫁衣何為?”
玉蔻並未接管天子的恩賞,還是穿戴一身淺紅色的襖裙,梳著低髻,神情安靜,和之前做太後宮婢並無太大辨彆,隻是更瘦了些。
沈玹不再繞彎子,點頭道:“不錯。我本該在六年前為她和阿七證婚,不料陰陽兩隔,她懇求我補上。”
拍門聲響起,方無鏡不應時宜的嗓音在外頭響起:“阿誰,冒昧打攪二位主子……玉蔻女人求見,在前廳候著呢。”
他說:“我會措置安妥。”
手中的嫁衣用料極其講究, 針腳精密,刺繡精彩, 嫣紅的對襟大袖喜服整齊地攤在榻上, 一旁的冬穗捧著一個紅漆托盤,托盤裡呈著鳳冠霞帔,在淡薄的冬陽下閃著金銀珠光, 煞是都雅。
嚴絲合縫的衣衿被揉亂,起了皺,沈玹倒是涓滴不惱,好整以暇地看著蕭長寧軟聲軟語憤怒的模樣。他的麵色還是沉穩冷峻,但眼裡的笑意倒是暖的,如同夏季的陽光揉碎在眸子裡。
蕭長寧擁著狐裘躺在榻上,沈玹則坐在一旁替她擦乾潮濕的長髮。蕭長寧望著沈玹當真的側顏,忍不住問道:“沈玹,你說廢太後會不會已經思疑你並非寺人了?她會不會將這事奉告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