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緩緩湊過甚去,與她鼻尖對著鼻尖,沉聲道:“殿下在挑逗本督。”
思及此,沈玹神采如常,隻是眸色更深了些,啞聲說道:“殿下自從嫁給臣的那一日起,就該做好了這般籌辦。”
蕭長寧身材一僵,睜大眼,雙睫顫栗,連呼吸都在微微顫抖。
沈玹的瞳色更暗了幾分。
蕭長寧從未奉養過彆人,弄了幾次纔將腰帶弄下來,手指不經定見碰到沈玹的腰腹,她一愣,下認識道:“你好硬。”
蕭長寧抱著一團堅固的被褥, 唯有一張不施粉黛卻仍然美麗的臉從被褥後伸出來,朝坐在榻上巋然不動的沈玹道:“勞煩提督讓一讓。”
一字不差。
腰帶已去,沈玹衣衿更鬆,忍不住側身環住蕭長寧的腰……那腰,竟是比設想中的更細更軟,盈盈一握。
他麵色如常,說不出是戲謔還是當真, 蕭長寧倒是臉一熱, 擺擺手道:“不必了,還是加床被子好。”說著,她回身走到牆邊收納衣物的矮櫃處,公然在最基層找到了潔淨柔嫩的新被褥。
“並非行竊,本宮堂堂帝姬,天子親姐,去淨身房觀賞一下……那物,如何能算行竊呢?”那段屈辱的故事蕭長寧並不想再提及,欲蓋彌彰地為本身解釋。
她坐得端方,披帛也裹得嚴實,這下連小蠻腰的風景也見不到了,沈玹悄悄‘嘖’了一聲,收回視野,雙手隨便地撐在榻上,看著蕭長寧胡亂地拽著他的腰帶。
恰在此時,一盞燭台燃到了絕頂,無聲燃燒,屋內墮入了更晦澀的陰暗中,喧鬨到隻能聽聞相互起伏的呼吸聲。
好罷,擺佈是本身弄丟了他的‘寶貝’,失禮在先,便反麵他計算了。
沈玹隻是笑了聲,冇有作答。
但, 隻要一床蜀繡的大棉被。
蕭長寧忍住迭起的心潮,亦是毫無怯意地回視沈玹,當真地問他:“如果說上一次你吻我是為了引出刺客,那這一次,又是為了甚麼?”
半晌冇反應。
蕭長寧被他俄然的行動弄得非常訝然,視野從他喉頭掃過,終究落在微微敞開的胸懷處,小小地吞嚥了一番,說:“你的衣裳寬與不寬,都差未幾了。”這個‘寺人’,竟是比男人還要男人。
蕭長寧仰首躺了會兒,望著浸潤在深青色夜色裡的昏黃帳頂,話到嘴邊轉了幾圈,終是不吐不快:“十三歲的少年,會有較著的喉結麼?”
她頓了頓,複而抬眼,輕聲道:“魚水之歡,須得魚與水相互傾慕、相互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