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趕緊搖搖腦袋,小胖手笨拙地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嘴巴裡,眯著眼細細咀嚼,香得她一臉幸運。
“不吃雞腿就吃肉吧,”愛惜年麵不改色地問:“該不會連肉都不吃了吧?”
“歸去吧,”她看了眼身邊的兒子,說:“等明天上學,你又能看到她了。”
愛惜年的眼神閃動了一下,說:“或許吧。”
即便他們清楚地曉得,人估客早已被抓,等他們從監獄裡出來,怕是在十幾年以後了。
愛惜年冇說話,可眼裡清楚噙著笑。
“桃桃吃吧,”許清琴笑著說:“明天不是要測驗嗎?多吃個雞腿補一補,說不準能考個第一名呢!”
愛惜年看她一眼,冇說話,隻三兩下的工夫兒,就將那隻胖雞腿兒上的肉儘數撕下,一股腦兒全都放進了安桃的小碗裡。
她一邊想,一邊拿著筷子,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直將她的小麵龐兒撐得鼓起才堪堪乾休。
好人!
“哄人!”
“咿?”
一向比及隔壁老安家來喊人,小傢夥才依依不捨地往外走,走時還不忘擺擺小手,當作告彆。
如許說著,許清琴忍不住點了下安桃的小鼻尖兒,說:“你這麼丁點大的孩子,一個不留意,就能被柺子抱走,到時候彆說你娘了,就連我跟惜年,你都冇體例看到了!”
安桃一呆,趕緊捂住小嘴兒,大力抹了一把!
另一邊,秦香秀也拎起了自家的小閨女,朝家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問上一嘴:“又在你姨家蹭飯了,是不是?”
那可不可!
許清琴聽了這話,又是愁得短長。
笨的呦!
秦香秀:“……”
安桃的小嘴兒癟了癟,不吭聲了。
許清琴聽著,忍不住憂愁:“看來這小狼是個知恩圖報的,還記得來咱家的路呢,不過這大夏天的時候,村裡人都閒得短長,萬一誰碰到了它,可如何辦啊!”
“哥哥……”
許清琴:“……”
等兩碗飯下肚兒,安桃終究填了填胃,卻說甚麼都不肯再吃了,隻軟乎乎地趴在愛惜年的懷裡,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愛惜年應了一聲,往屋裡走。
“咿!”安桃攥緊拳頭,小胖手舉得老高,凶巴巴道:“我打!”
不去後院、不遇人估客呀!
許清琴也有些不捨,送了兩步路,才愣住腳。
“對了,”許清琴的眉頭擰了一下:“這肉真是小狼送來的嗎?”
哥哥都給她洗過臉了!
愛惜年:“……”
安桃巴巴地看著雞腿兒,眼神都直勾勾了。
直到許清琴相問,他才說:“這隻野雞的血都凝了,看模樣是小狼用心揹著人,趁著早晨送來的,我早晨覺輕,多往外看看,如果看到它,我跟它說一聲,不讓它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