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
愛惜年抬了動手,指尖碰了碰胖糰子的眼尾,一顆圓潤的小珍珠“吧嗒”一聲掉了下來。
“二嬸!二嬸嬸!”
她的小寶一向養在她身邊,性子固然歪了一點,可他對本身一貫依靠,向來冇說過本身半句不是,如何她剛離家幾天,孩子就這麼對待本身了?
畢竟安桃阿誰小丫頭還在人家孩子的懷裡呢!
許是胖丫頭比來吃得越來越多,他單手抱她都感覺吃力了。
安家幾個男丁裡,當屬安建國力量最大,安老二次之,厥後纔是安老三,許是因為春秋小,安老三另有些不定性,總惦記取偷懶,以是家裡的活兒多是靠大房和二房幫襯。
安桃急得短長,從愛惜年的懷裡跳出來,像隻小蜜蜂一樣繞著兩個女人打轉,老是嘗試著想要將老二媳婦挽救出來!
安小寶皺了皺眉:“冇人教!你如果總欺負安桃,我就冇有娘了!”
爹都說了,他不想跟娘在一起過了,娘不但不認錯,還對著安桃大喊大呼,爹如果聽到了,必定更不能諒解她了!
老三媳婦打她時,她要麼躲,要麼凶巴巴地瞪人,向來冇想過還手,但一想到對方不但要打本身,還要打哥哥,小糰子就有點忍不了了。
麵對兒子的指責,老三媳婦先是一怔,而後才咬著牙開口:“小寶,你奉告娘,這話是誰教你的!”
老二媳婦撇撇嘴,說:“老三不是說了嗎?讓你離我們老安家遠點,你這是乾啥?一天來個八百遍,不是哭就是嚎的,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你是哭喪的呢!”
“我啥意義?我能啥意義?字麵的意義唄!你就是大房的回聲蟲!等著悔怨去吧你!”
“你護好你本身就行了。”
還不是被人教的!
他笑了:“這叫冇哭?”
“好你個宋鳳霞!你罵我行,罵我家老二也行!但你不能咒我家的買賣!”
“你啥意義!”
她顫聲道:“為了安桃,你連娘都不想要了?”
安桃用力甩頭,將淚珠子全都甩走,然後握緊小拳頭,很嚴厲地說:“不成以打哥哥,哥哥疼,桃桃打她!”
她一時候心亂如麻,聽到老二媳婦說的那些刺耳話,更是冇法忍耐,當即道:“你當然說大嫂好了!整天跟在大房的屁股後邊兒,人家乾啥你乾啥,不捧著人家點,你如何活啊你!”
老二媳婦恨得咬牙,徑直撲了上去。
“說!這話是誰教的!是不是你爹?!”老三媳婦雙眼通紅,狠聲道:“不對,不是老三,必定不是老三,那就是大嫂!小寶,你奉告娘,是不是你大娘不讓你跟孃親的?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