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白日同四房外出上香,回府後才聽聞午後之事,現在正儘是不平,“老太太,二嫂她們也忒不識相,那西圍場若不是皇親國戚,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帶人收支的?
說著望向劈麵妯娌的目光就有些惱意,“弟妹,不是我說,這事得怪四老爺。他在吏部任侍郎,如何好端端的就非把二老爺調返來呢?”
老太太眉眼彎起,心疼的拍了拍她手背,欣喜道:“你是個心機聰明的,這些年霖哥兒宦途順暢,也有你的功績在內裡。”
四太太睃了她一眼,麵色不動,心底卻很不屑。
這話聽在周氏耳中,便有些不著邊沿。
崔尚書即吏部尚書,四老爺晏文霖現在正在他部下任侍郎。
再說,老二是他兄長,哪有人去阻了自家兄弟出息的?你這話完善安妥,還不給你弟妹賠不是?”
四太太點頭,“崔尚書言著是因為我們老爺的乾係,這是給晏家的恩德,老爺再得貳心機,也不能直接瞭然的去問尚書大人。”
“老太太說的是,兒媳明日就著人去辦。”
中間多寶槅裡列舉了很多珍品古玩,高幾上擺著翡翠為葉玉石為枝的萬年青石料盆景,地磚光鑒如鏡,映得人影綽綽。
老太太就喜好她這股子不驕不躁,唇角笑意漸濃:“非論是不是沈家在幫老二,世人隻知是老四擔著被人戳脊梁的秉公名聲把他兄長從遵義府調回的燕京,你明日見了老二媳婦犯不著居功,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她平素為人高調,妒忌之心最重。
長房的大少爺熹哥兒也有十四了,比起同父異母的四老爺,天然是遠親的叔父二老爺來的更加靠近。大太太如果為此去尋了沈家的門道,也不是冇這能夠。
聞者神采一凜,果然細細凝神。
你明兒到閬仙苑走一趟,和紀氏說讓煦哥兒和熹哥兒他們一道去上族學。另有,再請幾個女西席進府,我瞧那莞姐兒被老二媳婦縱得不像樣,連圍場林子都敢闖,真是丁點世家閨秀的德行都冇有。
大理寺少卿雖不是甚麼高位,但手中權力不小,可比在外當那些個知州知府要好上很多。崔尚書俄然和霖哥兒問起老二,不會冇有啟事。”
二老爺性子陳腐不懂油滑油滑,紀氏又是個急性子,整天火燎火燎的就怕彆人欺負了她那雙寶貝後代,對摒擋府事也不在行,添不了甚麼事。
她沉吟著說道:“傅家哥兒醉茶,傅夫人竟冇有發作,事情確切匪夷。老太太,您今兒親身往閬仙苑走了一趟,不知大姑奶奶那夫家兄弟醉得可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