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望著公子,吃驚地問道:“金大夫就是你?你是金大夫?”
“你娘子也在?”
伉儷倆無法,拗不過環兒,隻好把鐲子用手絹包著,拐向另一個冷巷子,去找當鋪了。
“你是獨生的?”環兒瞥見他的神采有些鎮靜,彷彿把話剛吐到嘴邊又吞出來了,眼神內裡流露著幾分愁悶。
“差未幾啊,十年前,我的老婆就懷上了個兒子,他現在是老邁。”
“金大夫?本來你找的是金大夫?女人你跟我來……”公子拍拍身上的灰,用手指指著火線,“你看,火線有個叫做胡塗麪館的,中間的藥鋪就是金大夫家的。”
“我,嗯……我冇有彆的親人,我有個六十歲的老母親。”
“這鐲子就算是對你的精力補償了……本來箱子裡的寶貝是醫藥書啊?”
公子在前麵帶路,他就像環兒的保護神,環兒跟在前麵,左顧右盼地望著左邊右邊的希奇玩意兒,風車,撥浪鼓,包子,鮮花,皮衣……
“我,我是冇有儘力過,因為,他恨我,他會躲著我的。”
“哥哥與我相依為命,在一場火警中,他為了救我,被屋梁打中了脊梁,實在阿誰時候,我底子就不在屋內裡,我去同父異母的姐姐春香家裡了,等我返來的時候,他在火海裡掙紮,我們冒死地救啊,他已經體無完膚,不省人事了。”
“誰曉得我竟然拿著糖葫蘆就跑了,還害你差點被打得皮青臉腫?”
“我,我不是冇有彆的親人了,我獨一的兄弟早已棄我而去,視我如仇敵。”
“手足之情何來仇敵?”環兒早已猜到一二了,隻是冇有直接說出來。
“是,她在家照顧幾個孩子,他們現在到了上書院的春秋了,需求特彆的照顧。”
環兒覺得是看走了眼,人家對身後的人說話呢,公子一句話也冇有答覆,隻是神采變得更加嚴厲了,加快了腳步,走進藥鋪:“甚麼時候來的?她抓甚麼藥?”
“金太醫,你就一小我打理藥鋪嗎?”
“我娘子也在啊,她明天在家歇息著呢!”
大娘畢竟也是從女人逛逛來的人,鐲子是金是銀一眼就得看出個究竟。“女人行行好吧,我們都是做買賣的人,贏利不輕易,賠了鐲子,這事就算了。”
“女人,請與我們同去,你可不能就這麼走啊。”
“我想起來了,他姓黃,鬍子白花花的,三五天來藥鋪奢一回帳的阿誰,對嗎?”
“唉唉,就是。”大娘一把搶過鐲子,昂著頭,細心瞅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