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鐘磊被龍艦上巡夜的兄弟從睡夢中喚醒。“不好了,大總管,海軍中營頭領趙寶暗裡收了彆人五千兩黃金,暗自放走了陳氏雙雄一夥,怕白將軍重責,竟帶十來個親信想駕船逃脫,讓東野將軍追逐以後抓了返來,現都已押在前堂聽候大總管去發落。

持刀闖進前堂的鐘磊吼怒一聲:“還審他做啥。”便手起刀落劈了趙寶,驚得趙氏兄弟全跪在了地上。

陳氏雙雄被圍住後,就象是漏氣的皮球癱在了椅子上。陳老邁傻睜著雙眼望著天,半晌才說出話來。“陳氏祖業就這麼毀在了我倆手裡,此心真是不甘呀。”老四的兒子陳岩忙勸伯父。“大伯,留得青山在,你還怕冇柴燒啊。陳氏好歹另有二千餘兄弟,四五十條大船。百十門火炮,不如先到瓊州文大人那避一陣,等官軍走了再返來,那舟山還是我們陳氏的天下。”陳老邁想想也隻能如此了,便讓親信翻開銀庫,將庫中金銀財寶如數裝箱堆在院內的空位上。可陳氏雙雄又是擄掠又私運,陳東又運營了那麼多年,庫中金銀實在是太多太多,單單黃金就裝了七大箱,白銀多得更不消說了。起碼也有百來十箱。“大伯。金銀都是身外之物。不帶也罷。如再不走就走不脫了。”陳岩勸罷,便讓幾個親信護著父親和大伯先走,再讓人抬著七箱黃金,二十箱白銀從陳氏大院的後門出去。彆離登上了二十八條快船,駛進蘆葦蕩裡候機逃脫。

另有,白將軍僅帶著一船兄弟,連夜追逐陳氏雙雄去了,至今還冇返來,死活難料。”鐘磊聽罷這話頓時肝火攻心,吃驚中也來不及穿上外套,便伸手取過靠在床頭的長柄大刀,亂著披髮,光著腳丫,肝火沖沖地趕往前堂而去。

終究熬到了天亮,可等候白自宗他們的倒是噩運。因為船艙內進水過量,船到了福州海疆時,速率較著減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氐雙雄的船隊垂垂地消逝在了視野中。可這還冇完,僅過了一會兒,船體便開端下沉,有些兄弟開端慌了,有人跳海自顧逃命,但白自宗的舊部兄弟全圍在大哥的身邊死也不肯棄船。“兄弟們,都彆等了,船尾已經下沉,快取下老子的將旗,帶上火槍火藥,護著受傷兄弟棄船跳海吧。”在海上混飯吃的人,船就是本身的命根子,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等閒棄船而走。固然大哥白自宗已經發話,但他的兄弟誰都不肯棄船,彷彿在等候那最後一刻的到來。“船上官兵快跳海吧,船頭已傾了,若不跳就完啦。”岸邊俄然使來一條漁船,搖櫓的是個女人,邊搖櫓靠來邊大聲地叫喚著。兄弟們聽了女人的話,這才依依不捨地看了幾眼本身的戰船,取下將旗,帶上火槍火藥,護著受傷兄弟和大哥跳下了海,漸漸地朝漁船遊了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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